笑笑缄言。
今日祁聿接令回司礼监朝老祖宗述职一行,赵执进到诏狱里间请神。
瞧见面容晕几丝憔悴的祁聿,他满是悦服,钦敬道:“你真的,我进镇抚司衙七年,你是首位躺诏狱一个多月还能立着‘走’出来的活人。”
只要祁聿回司礼监结清始末,再御前叩听圣意,京城便算拨云见日。
西市衙前皮场庙浸了五个月的血,头些日子还有百姓啧啧围观,后面杀多了,只剩百姓绕着走。整个京城就那块天阴沉的吓人,跟有冤魂聚顶似的。
至今西市门上腐臭漫天、蜎飞蠕动不绝,地面色都润深了。
赵执这玩笑没趣儿。
他支臂靠门上,再度挡了些光。
祁聿规整下腰上玉佩,指尖绕了下穗子,淡淡启嗓:“早晚有日我进来出不去,你也就不觉稀奇了,谁真能从诏狱出去。”
“若有那日你给我个好死,我还得跪下磕头谢你。”
打笑的赵执一下收了神色,这话太晦气,虽然行在廷内真有可能。
但他是祁聿啊,廷内唯一位十六岁就进司礼监作‘主子’的人。
祁聿恍然严肃,压低声:“赵执,今日回去立马把我的签票立即找人兑了,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