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祁聿本想训斥陆斜说话不留余地、活该、自找的,一眼傻高的人眼底晕着红,塞人心口的话便吞了。

早就说陆斜如此活着就是生剐他爹的清名,阉人受刀也耻辱难解,如此被人剥一把谁能忍受。

话只好转到自身。

“你......我现今本就与陈诉生着隔阂,你作什么言语刺他,这跟害我有什么区别,你让我活得顺心点不行吗。”

祁聿不敢哄他刀下的难堪,却拿自身困境以怨开解他,也真是另辟蹊径。

刺陈诉当然是想祁聿在人前护他。以祁聿本事,陈诉这些隔阂算不得什么。

“他诱哄你日后意图,还看不明白你的好心,甚至还想顺着你的意吃渔翁之利,我为何与他要有好言?”

陆斜能两句看出这些,可见陆斜堪用,殿下择得人没错。

知晓身后有势,行起事不曾束手束脚畏首畏尾。

只是陆斜还未行过一件完整的事,自己看不出他手段边境在何处。不过从回宫上奏衢州刺史、抵杀陈诉、跟逾矩斩杀李卜山两件,他下手也能称得上果决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