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1 / 2)

祁聿是脑子跟着李卜山一道被斩了么,祸首是谁自己不清楚?

下午脑袋还搁刘栩鬼爪子里半响,他要不是受着板子爬不起来,能动,他能过去一把将两人掀翻。

陆斜咬紧腮帮子,看着祁聿走近的身影,瞥眸瞧他脸。

“疼!睡不着!”

这语气冲的跟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般,她得哄着道歉才对。

祁聿再度提眸,“你说话无礼,看清我是谁了么,谁叫你这等语气说话的,年岁长狗肚子里了?”

陆斜‘哼’声,又‘切’声。

“干爹干爹干爹!我错了,我该好好同您说话!”

瞧着祁聿又走近两步,祁聿都去御前了又念着他转回来,这番心上也是有他的......

陆斜声音当即软下来:“我没被打过,真的好疼,你救救我吧。”

伸出手,颤着捏住她袍角。

祁聿手上烛火一晃差点掉了。

前头陆斜几句心厌不耐烦,撒气直接甩脸上了。后头立马软声温语带着微末哭腔,可怜兮兮瞬间嵌在语调里......

她嗓子磨磨:“陆斜,你在衢州是不是去戏班子学过变脸?”

学的炉火纯青,前后情绪天壤差别。

第73章 混账祁聿别,别吹。

陆斜指腹抓一把,将人扯定在床头。

祁聿同他手中灯火明暗一道覆自己身上,他知足地笑笑:“你若是喜欢看变脸,儿子能去学,就演你一人瞧如何。”

祁聿垂眸被牵紧的袍子,灯拿近顺着陆斜有力指腕往上瞧。

韧薄的肌肉匀称贴着骨,能清晰瞧出筋力走势,这臂膀看着很有力道。

目光浅掠到颈后,陆斜没穿衣裳,整张背血呼呼一片,鞭痕跟半掌宽的板子打出来的血印交错。

几日间连着受两次刑,她冷哼一声,心忖:该!

先是避开一眼,后又觉得自己也是‘男子’,也没什么不能看。

陆斜素日里衣裳齐整,他宽肩窄背很是文隽风流,衣裳一褪倒是幡然景象,挺......矫健壮硕?

望见陆斜肩胛时不时小颤,像是后背抽搐的疼。他娇声是娇声,却没将真正痛觉掺进去绞人心神。

如此一眼,祁聿不禁心颤了下,眼底笼层晦色。

手上灯烛往床头灯架摆好,本想抬腿踹掉他手,余光一笼,才抬的腿又放下去,换成手拂掉陆斜爪子。

“我给你将这层血水沾掉,不然难结痂,或者结痂太厚会疼。”

烛光不小心刁钻地落祁聿身上,他抬腿那下,一根若有若无的银链子在布料中隐现折了道光。

陆斜不确定自己看清与否,就眼底快速闪了下,便叫他脊梁连着垂坠的臂膀僵住,连同气息也无法动弹。

祁聿声音落下没听清,后知后觉瞥见要消失才再伸出手。

她被衣摆绊住步子,回头。

“那我唤人给你擦拭,别老抓我衣裳。你放肆。”

扯住衣裳拽掉陆斜的手。

祁聿一声疏漠。

陆斜嗓子闷个惨音:“我是怕疼,你......你别嫌弃我。”

陆斜这回声音下颤得有些慌。

目光落陆斜眼中,他眼底衔满浓郁难过忧苦,烛火下水灵灵氲层雾气。

这是......祁聿胸肺间偶沸了股气。

“真是祖宗。”

去到陆斜日常洗漱处,揪两张新帕子。

转头再绕回去,陆斜乖乖趴床上,脑袋缩手臂里。

本要拖张椅子坐床边。

她眼睁睁看着陆斜咬牙往里挪了两寸,脊背一动血水又跟着渗层,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