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1 / 2)

可余光不受控悄去,刘栩硬是听完所有症状才咬牙:“该他去死!”

一阵恼怒搅心,刘栩愤愤起身,阔步朝外,这人跟着起身往外爬。

刘栩咬着牙朝自己掌家:“去请太医,要快。”

祁聿就不能做个人。

祁聿听到声音,睁眼看着眼下革靴,本想拍拍身边叫他坐。

手一离了膝头,胳膊跟脑袋一起往下坠,眩晕晃得她想吐。

刘栩惊然抬手去托,炽热烧手,脸色骤然青白。

“你......”

刘栩扭颈再朝身旁人下死令:“跟去请,要快,不管在谁哪里看医,先请一位来。”

这人跟着刚出发的刘栩掌家前后没多久追去。

祁聿脑袋有了支撑,眩晕好了些。

张嘴嗓子疼起来,她缓口气:“李卜山比我受的罪轻多了,不是皇爷,我要将他寸磔,你连收尸都收不齐。”

刘栩臂膀一绷,恨不得将祁聿摔地上!

掌心轻轻掀动,祁聿颈子跟无力样被他任意拨弄,一双几近视角散瞳的眸子灰扑扑地撞眼底。

“你还敢说!”

祁聿乘机两只手扣住刘栩腕子:“本觉得这病来得不巧,我想一会儿替翁父去诏狱处理上林苑监事宜的,为皇爷、为翁父尽心。”

“现在觉得正好,这下你打不了我板子了,你要我死,将我丢屋子里锁我两天就成了。不必见血。”

院中陈诉跟陆斜咬下的闷哼一时清晰一时混沌,她听得不明。

这等虚力他能一下抖开,刘栩却瞧着纤葱样指节扣拿他袖子,布料在他指尖都变得好看。

“能起不能,进去躺着。”

刘栩口不应心模样回回都会惊着她,她不知道刘栩为什么。

祁聿尽可能调起周身感官想使力,功亏一篑。

轻轻摇头,虚声:“起不了,我难受。”

刘栩睨着眼下,心底复杂。

也不知道祁聿是故意将自己弄病逃责掩怒,还是真病在这坎上。

“你是......”故意撒娇避祸么。

话出口,刘栩又将话埋了,叹口气:“那你就这样歇息会儿。”

刘栩这才觉得祁聿整个脑袋正好嵌进自己掌心,人无力地缩在他手下,软糯的就那么一个团。

祁聿没有跋扈无羁、没有恣意肃飒、没有明朗清姿、没有恨怨他的样子,诸般相散尽。

就是一个普通人,以一个极其普通的时刻靠他手下,所有尖锐情绪不在此刻。

刘栩有整整十年没见过这样的祁聿。

一个不与他有任何干系的、陌生相处的祁聿。

这种感觉让刘栩痴迷也费解,情不自禁张口:“我最近有两次觉得,像第一次见你的样子,恩......很清朗。那时你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

祁聿心口惶然怔愣,掌心不禁失力。

“那时......我是什么样子?”

这话张口时她惊着心,一股浪猛地将她拍得神魄离体。

老实说她都快不记得那人十年前的样子了。

刘栩眼里十年前的祁聿是什么样子的,她也好奇。

刘栩看着祁聿抬头,很吃力地撑着颈子。

灰扑扑无神的眸子突然聚了些神,声音轻颤又怕着什么。

“你说说,那时我是什么样子。”

开心吗,辛苦吗,有人欺负吗。

刘栩被他的声音一道框进漫长年岁前。

那时的祁聿在直殿监,他的掌司人很好,知晓祁聿这模样招人,故意将他调在冷宫洒扫,从九岁到十三。

因为年纪小,所有人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