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里冒出:“你说你暂时杀不了那人,想必我知情也难复仇。不如你我联手,我作你的刃,从此乖乖听你的话,你助我杀了那人。”
“如何?”
这诚然说得过去。
祁聿重新摸起文书:“尚可。”
她细想想,眼神从文书边沿射陆斜‘天真无邪’的面上。
“你不在司礼监添乱,我一样能助你杀了那人。只消将祁聿的尸骨带出宫,什么我都能提前应你。”
陆斜此刻酒精有些上头,微微醺晕。
他斩钉截铁摇头:“我不想带你尸骨出宫,我想你活着。”
陆斜费解,迷瞪着人:“你就不能想如若有朝一日不用办这些脏事,不用看大量文书监测朝堂廷内变动保命,适时该如何活?你为什么总想自己会死。”
这话他一直想说。
如今说出口,却见祁聿眼下闪躲晦暗,像是有认真想过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