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州没人带你去寻欢,或孝敬过人给你?至及冠了还对那些一无所知?”
她看陆斜都觉得不该,衢州那些是蠢货不知道孝敬?还是陆斜心理上也不行?
钱财权势尽握,还能不放肆点寻些快活?一个人完全不起色欲有些说不过去吧,这不是人本能么。
祁聿怎么就说到这里了,陆斜掌下一软,喉结瞬时就凝股色。
顺势挪开他的桎梏,她右手一巴掌扇过去,寒声掷地:“下次别胁迫我,看你只是逼问我就不追究你。”
她没搞明白陆斜到底要如何。
耳旁突然赫然一声‘啪’。
陆斜刚晃神就被打偏到一侧,脚下本能立的稳,可眼底还有祁聿,他脚下不知怎得自己就跌两步,狼狈一下才站稳。
当站住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作,陆斜对自己一阵无语。
“你索性会赌去寻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如找那些老人问问老祖宗在榻上喜欢玩些什么花样。”
“上他那张榻,还不如早早自尽来得痛快。”
祁聿这回走得快,像是怕被他追上。
陆斜站原地怔愣,抬手蹭蹭自己脸,烧红的面颊卷着刺疼感官清晰在脑中。
祁聿这是第几回打他了,怎么每次都这么顺手......他明明习了四年武,怎么就是躲不开祁聿的巴掌?有些邪门。
说起赌,他也算浪费了五日光景,脚下忙转个方向准备找人再开几盘。
第50章 什么你为什么总想自己会死!
“祁聿当初如何进司礼监的,几位哥哥可能点拨弟弟一二句?日后行在司礼监容我避个晦。”
一句话,整间热闹下注摇骰子的场景静谧至死、落针可闻。
所有人被施了定身术,脸上神情、手上动作皆停下。
陆斜钩着酒壶要给身旁人斟酒,希望有人能提点几句。
这人翻手将酒杯倒扣桌面,不敢喝这杯。
涩涩嗓艰难出声:“往日随堂只是问宫中上下,今日为何问祁秉笔旧日,他......我们不敢乱言。”
屋内烛火下众人神色不明,染进目的颜色多闪躲心怯。
几人面面相觑,一起默契丢下手上骰盅,齐齐跪陆斜脚旁。
“奴婢几位诚谢随堂前几日之举,但祁秉笔往年之事您还是少问些。”
这人嘴下顿顿、满脸纠结,十分谨慎朝屋内环顾圈,声音压低。
“秉笔他......早年不堪。您与他近身,若漏个半字一句的,奴婢们这跟害了您性命有何不同。您不如全然不知情,不知者无罪不是。”
话里字外都是为他着想,但更多的是自保。
不想日后从他们嘴里漏出一二,叫陆斜拿去胁逼祁聿。祁聿若哪日寻根找上他们,寿数也就尽于此了。
陆斜听得脑子浑涨,什么叫祁聿早年不堪?脑子窜出陈诉那夜的话祁聿就是个爬老祖宗床起来的小畜生。
他与刘栩也曾有过榻上关系?
垂目到靴前眸子开始涣散,与他共赌之人有些看不清,眸子虚焦犯糊。
“秉笔只是长得漂亮罢了,宫里诸位大珰剥了皮,没一位是人。您对他也别只看脸就觉着好相与。”
用漂亮一词形容个阉人,这不是好话。
这算是此人今日说得最过火的一句话,惊怕地悻悻抬头四下瞧看,紧紧脖子。
从祁聿嘴里听过何至的死因,司礼监里确实很不是人。
他父亲哥哥嘴里那些贪官污吏也不遑多让,都是个顶个的畜牲。往日在家还嫉恶如仇,入宫后就......针扎不上他,他已然无感。
放在以前司礼监这种畜牲他能激昂咒骂,甚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