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先出去逛街了,省得你看到我心烦。”
他停下咀嚼,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我不是在烦你……”
说着,他将那碗煮好的鸡蛋推向她。
但很快,他又拿了回来,挑起一个敲了敲桌子,替她开始剥鸡蛋:“去上课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自学就可以了。”
她隐约能猜到他可能是被孤立了,他看上去就是那种不会逃课的超级乖乖牌。
但她不是很擅长安慰人,只能笨拙附和他:“是的,上课没意思,我以前也从来都不去上课的。”
江耀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低下头剥蛋。
她瞬间读懂了他那一眼的潜台词在他的认知里,她应该就是那种除了逛街购物,寻欢作乐,对其他事一窍不通的坏学生。
所以她这句话倒这不是安慰,更像羞辱,羞辱他也和她一样,终于沦为了翘课的坏学生。
但她那时挺无所谓他怎么想的,毕竟她自己也觉得那段时间她没一个正经人样儿,如果她回忆那段时间,自己也会认为是她最不堪、最堕落的一段过往。
所以她也从未想对他解释什么,只是任由他这样误会她。
在一个完整的鸡蛋快被剥完的时候,他才再度开口问她:“你以前的小组作业都是怎么解决的,假如没人愿意和你一组?”
他问出来的时候尤未能看出他后悔问了,可能是觉得她这种连能不能毕业都不在意的人,怎么还会有什么闲心管小组作业。
她也能看出她给出答案的时候,他是惊讶的:“你可以找几个不愿做作业的混子,你一个人做全部人的,一起挂上他们的名字就行了。”
他立刻反驳:“不行!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你没能力一个人做所有的?”
“不是,”他真的觉得和她无法沟通,“这是不诚实的行为,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能用这样的方式去骗教授呢?如果我这样做了,对其他组也不公平。”
她觉得他最可爱的地方就在这里,永远念念不忘所谓的规则和制度。他不是因为别人可以当freerider才不愿这样做,而是因为觉得这个行为本身就是破坏规则的。
但她以前就是这么干的:“教授有规定,不能让你一个人完成一个组的吗?”
他愣然,听她继续道:“没有过吧?只是规定了你们不能抄袭,不能迟交,但从来没说过你不能一个人做所有的吧?那你们既然没有违规,为什么算不公平呢?”
江耀发现他竟然无法反驳:“可是……这是不对的。”
“怎么算对,怎么又算错?你这么做了,不但能完成任务,还能和其他排挤你的同学搞好关系,这样不是很不错嘛?”
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