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膈应念诚，他收下了她，但不知道沈灵云对此的态度。

此刻，看沈灵云对冷欣然很认可，他心弦一松，马上回应：“没问题。沈总，那关于你们的辩护方案，我回去和大家一起再讨论讨论，到时候再向您汇报？”

沈灵云欣然应允：“没问题，你们先回去好好想想吧。”

得到了沈灵云的同意，洛明立就准备带着冷欣然先行告辞了。

可当他按了铃，通知管教来带走沈灵云后，沈灵云又想起了什么，在管教来带走她之前，压低声问洛明立：“现在……他们有注意到那条项链吗？”

洛明立迅速回答她：“您放心，还没有。”

“那就好。”沈灵云好像是松了一口气，“那你帮我继续留意着。”

洛明立忙道：“一定。”

两人的声音都压得特别低，好像是故意不想让冷欣然听到，不禁引来她的好奇。

等和洛明立出了看守所以后，冷欣然小心问他：“洛律，刚才提的项链是什么东西啊？沈总很看重的样子？”

洛明立好像是没想到她会打听这件事，意外地望了她一眼：“没什么，就是沈总保险柜里锁了条她最喜欢的翡翠项链，她怕被当成证物一起被带走，到时候再也拿不回来了。”

“噢，这样。”

冷欣然嘴上虽这样回应，却感到洛明立应该只是随口搪塞他。

洛明立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应该是另有目的，立刻警告她：“以后不该打听的，千万别打听。该知道的，我自然会让你知道的。”

冷欣然忙道歉：“我刚就是好奇，对不住，您别介意，以后我绝对不八卦了。”

洛明立对她表现出来的恭顺很满意，把车钥匙抛给她：“去把我的车开过来，我在这儿等你。”

冷欣然对他的颐指气使暗暗腹诽，但还是接过了钥匙：“好，您等着，我这就去。”

她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默默想，沈灵云刚才说的“项链”，到底是什么意思。

***

在闫温澜在访谈节目中“不小心”自爆后，念诚这边也很快收到了警方成功截获了从海外巡展回来的《彼岸无花》，以及在那上面检测到尔苼和高昊血迹的消息。

有这样的铁证，再加上闫温澜在节目中自爆引发的关注，检方经研究后，决定追加控告郁望和沈灵云的故意杀人罪和放火罪。

尤未和江耀并未因为这个消息而放松下紧绷的心情，因为他们深知就算追加起诉，到真正给郁望和沈灵云定罪，帮邓春临翻案，只能说是道阻且长。

虽然念诚的同事们，现在都从早到晚地陪着他们想诉讼策略，但他俩心里却还是不踏实，就算深夜入睡前，还会一直躺在床上讨论。

“我现在担心的是，万一郁望把锅都丢给沈灵云怎么办？”尤未忧心忡忡，“假如他说当时动手的是沈灵云，放火的也是沈灵云，而沈灵云又愿意帮他顶罪的话，会不会到最后，反而是定了沈灵云的罪，而又让他逃脱了？”

“我感觉可能性不大，”江耀觉得她是连日以来扑在案子上，太精神紧张了，所以难免总会设想一些极端情况来为难自己，“按孟秋荷和邓春临的说法，沈灵云案发时并没有在现场。而且如果没有郁望的帮助，硬要说沈灵云一个人杀死了尔苼和高昊，应该也不会有人信吧。”

“而且，退一万步说，如果真的要甩锅，其实甩给蒋萍的可能性更大。”江耀突然想到了那个在把女孩们交给郁望以后，就失踪的神秘女人，“孟秋荷之前说过，在案发前几天有听到过蒋萍的歌声，而现在蒋萍又下落不明，如果郁望和沈灵云决定把锅甩到她头上，说案发那天蒋萍也在现场，全是她动的手，那蒋萍也不能跳出来和他们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