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拖到了三月底,江耀还是没听说警方既没有找到林浮崖,也没有释放尤未的打算,更加心焦,却又无计可施。
中间,他又去看守所找过尤未数趟,甚至给尤未寄信,但尤未不想见他的决心仍然没有动摇。
他完全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尤未身上,没有功夫再去关注郑踌躇和瞿英姿,也不知道两个小朋友早就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其实那天江耀和杜诚言谈话时,郑踌躇在门外都偷听了一清二楚。
两人对尤未的情况都感到担忧,甚至瞿英姿领到资格证的那天也没有多开心。
郑踌躇让她好歹发个朋友圈晒一晒,她却无精打采:“诶,有证有啥用啊,我也救不了师父……”
“总归是个证,用处总归有的。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就是名正言顺的实习律师了,以后就可以正式去会见,跟着带教出庭了。”郑踌躇安慰她,“至于尤律……师父他肯定会想到办法的。”
瞿英姿本来还在丧气,听郑踌躇这么说,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对啊,现在如果有律师能带我一起去看守所,我是可以见到师父的?”
“那也要她想见你才行啊!”郑踌躇提醒她,“师父都吃了这么多次闭门羹了,你为啥觉得尤律会愿意见你?”
“因为她是我师父啊。”瞿英姿决定了,“你放心,我肯定有办法让她见我。我现在就找人帮我预约,带我进去见师父!”
郑踌躇一愣,她却已经转身小跑而去了:“我去搬救兵了,拜拜!”
他忍不住冲她的背影喊:“搬哪个救兵啊?”
“总之绝对可靠!”她顾不得再回头,便跑边叮嘱他,“你照顾好江律噢!”
郑踌躇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忍不住低声絮絮:“干吗不直接找我……”
隔天,在瞿英姿和请的救兵去看守所时,郑踌躇却也魂不守舍了起来,不断在心里想,那个可靠的人到底是谁。
而和瞿英姿一起赶去看守所的王览月也很意外,在路上直接问瞿英姿:“你这次干吗找我带你去见你师父?怎么不找踌躇?”
瞿英姿如实回答:“我看江律心情不好,就想踌躇留下陪他。”
王览月叹了一口气,提出和郑踌躇同样的疑问:“现在你师父连江耀也不愿见,你觉得今天她会愿意见我们吗?”
“放心吧,”瞿英姿信心满满,“知师父莫若徒弟,她今天肯定会愿意见我的!”
听她这么说,王览月更好奇,她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让尤未松口。
她本以为瞿英姿会有什么精妙的方法,但和瞿英姿到了看守所时,瞿英姿简直是图穷匕见,直接让管教转告尤未,如果今天尤未不愿意见她,她就撕了自己的实习证和法律职业资格证,立即递辞职信离开念诚,再也不干这行了。
王览月顿时无语,觉得瞿英姿用如此小儿科的手段来威胁尤未,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可是让她惊掉下巴的是,管教没多久就回来了,并且告诉她们,尤未愿意见她们了。
瞿英姿兴高采烈地和王览月一起交完了手续,赶紧跑去会见室,翘首以盼,等着尤未的到来。
“不知道英姿那边怎么样了……”
同一时间,留在所里的郑踌躇为她担忧,自言自语,却突然看见江耀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向王永遒的办公室大步走过去了。
郑踌躇愣然,生怕他因为心情不佳做出什么冲动的事,赶紧跟着他一起跑过去。
但他却慢了一秒钟,眼睁睁地看着江耀进入了王永遒的办公室后,直接关上了门。
他也不敢贸然闯进去打断两人说话,只能等在门口,听着两人的对话。
但凡有什么不对劲,他一定会立即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