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猫在当传声筒。
因为结束会见的时间尚早,又没有在欧阳蕖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在回去的路上,他顺道开去了欧阳蕖的工作室,又去找了莫怡嘉一趟。
莫怡嘉见他竟然回来了,立即拉着他问个不停,想要知道他和欧阳蕖会见的情况。
江耀将欧阳蕖不配合的情况据实相告,但隐去了欧阳蕖对莫怡嘉和自己父亲的抱怨。
即使如此,莫怡嘉对欧阳蕖也没有好气,满腹牢骚:“整个工作室为了给她擦屁股,平息舆论,我们都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她倒好,居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真是……我真是上辈子倒欠这个祖宗的!”
“莫小姐,您消消气。”江耀适时插话,“因为欧阳小姐没给我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我想和您再了解一下。欧阳小姐在事发当日饮酒,是因为参加酒局,这个您应该是知情的吧?”
“酒局是我安排的,我当然知情。”莫怡嘉说起来就来气,“那个酒局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六尺盐》的投资人也在场。本来一早就给她安排的,她那天居然借口不舒服,怕被灌酒,还想推掉的。要不是我坚持盯着她一路,送她去饭店,这个死丫头肯定一早开溜了。”
“您送她去饭店之后,没有留下等她么?”
“我倒是希望我那天留下等她了,要不是她”
莫怡嘉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略带防备地瞄了江耀一眼,顿了一下,才往下说:“我那天晚上
有事,所以没有等她结束。”
“您刚才说欧阳小姐在参加酒局之前说过怕被灌酒,那这次酒局里,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吗?她有被人灌酒过吗?”
莫怡嘉笑了,抱手上下打量着江耀,仿佛在耻笑他在这个年纪还有不该有的单纯:“江律师,你也是成年人了,这种商务局你应该懂的呀,不就是大家你来我往敬个酒图个乐子吗?肯让她陪着喝,那是大家给她的脸面,那个死丫头说什么灌酒,未免太矫情了。”
江耀本也对这种娱乐圈习以为常的“酒局文化”见怪不怪,但听莫怡嘉以这样漫不经心的口吻叙说这件事,他略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所以,那天晚上,欧阳小姐还是被灌了酒的?”
“都说了,江律师,这不叫灌酒啦,是你情我愿的,就图个乐。”莫怡嘉坚持这种说法,“而且她参加这种酒局多少次了,她的酒量我还不清楚嘛,有哪一次真醉过?否则,她怎么还能这么清醒地开车去……”
莫怡嘉说到这里又滞了一下,迎着江耀探究的目光,抿了抿唇后才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急事,连个招呼都没给我打一个,竟然一个人提前离开酒局,开车走掉了。”
“所以,她后来联系您的时候,已经是在她躲了查酒驾的交警之后,才来找您商量的?”江耀推测,“然后是您让她回去自首的?”
“我是脑子进水了吗,我怎么可能让她开回去?!”莫怡嘉更气恼了,也不避讳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既然逃都逃了,那她还跑回来干什么!真是嫌日子过得太松快了是吧,没事非要找点事出来!”
江耀直觉莫怡嘉隐瞒了些事情,至少她是知道欧阳蕖那消失的两个多小时是去了哪里的。
趁她还在气头上,他干脆不厚道地火上浇油了一把,将欧阳蕖关心的那些关于猫的问题统统甩给了莫怡嘉。
莫怡嘉的火果然被他带来的问题撺掇起来了,大发雷霆:“猫,猫,猫!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想着她那只猫!要不是因为那只猫,她这次也不会”
“不会什么?”江耀直觉他已经抓到了重点,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莫怡嘉糊弄过去了,“欧阳小姐醉驾,是不是和她的猫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因为她的猫生病了,她才急着提前离开了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