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律师,和我们都是这么想的。根据《昆明会议纪要》,麻精药品可被分为‘具有合法用途的麻精药品’与‘没有合法用途的麻精药品’。‘具有合法用途的麻精药品’,只有贩卖给走私、贩毒及吸毒人员才认定为毒品犯罪。”
尤未再次强调了这一点,也指出了问题所在:“但是我现在更想弄清楚的是,为什么苗若凡即便知道承认代购比自用问题更严重,她也始终对代购这件事拒绝改口,还多次提到警方可以提取学校里的监控,证明她和她的同学在校园里交易。”
“可是警方对她的老师,还有她的同学进行过询问,他们都说她的话不可信。”郑踌躇也从案卷中看到了这些他们对苗若凡的评价,“他们说苗若凡的精神状况因为嗜睡症不稳定,时常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所以现在就是‘死无对证’了?除了苗若凡,所有人的说法都一致,都和她所说的相悖。”王永遒直接问尤未,“你和江耀昨天去淮城见过她,你觉得所谓的交易,会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尤未抿了抿唇:“我更倾向于,她所说的交易,确实不是她臆想出来的。那些药,确实也不是她自用的。”
尤未将她发现的疑点进行罗列:“首先,药品的数量很可疑。按照警方收集的购买记录,苗若凡从去年八月开始购买的阿莫达非尼总共有六十多盒,每盒50粒,也就是说她总共购入了大概三千粒的阿莫达非尼,但警方在她的家里却没有查获任何阿莫达非尼。她一个人,在短短半年内,是不大可能一个人服用这么多的阿莫达非尼的。”
“其次,苗若凡明明可以正规途径通过医院来配药,如果是为了自用的话,何必冒风险从非正规途径再去购买呢?”尤未推论,“如果她确实是替同学代购的,反而就说得通了,因为其他老师和学生肯定都不愿意承认聪明药在校园里流通。”
“没错!”瞿英姿猛捶了记桌子,瞬间激动起来了,“这个案子一定还有内情,没这么简单!我们不如先去苗若凡的学校里做个走访,调查一下情况?要不我们下午就出发吧?”
“我们是开车去还是坐高铁去?”郑踌躇已经开始在查高铁的发车时间了,“下午的车次还是挺多的。”
王永遒憋不住了,干咳了几声:“你们是不是当我是死的?你们拿到委托手续了吗?我有说过我同意你们接这个案子吗?我说一天天的,能不能给我接点正常的案子,不要总是接这种奇奇怪怪又赚不了钱的案子”
“我们已经拿到委托手续了。”江耀硬着头皮打断絮絮叨叨的王永遒,拿出了刚收到的文件,“魏绍祺已经说动了苗若凡,她确认了愿意委托我们,继续帮她完成剩下的辩护工作。”
王永遒扶额,无力地长叹了口气,指着江耀的鼻子就开骂了:“你现在还学会先斩后奏了?!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别的徒弟都知道好好孝敬自个儿师父,就你这小子,每天就净会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江耀点头如捣蒜,什么都不反驳:“对不起,师父,是我错了。”
“怎么错了?哪里错了?你仔细给我检讨一下!”
……
眼看江耀吸引了王永遒的火力,尤未给郑踌躇和瞿英姿暗暗使了个眼色。
趁王永遒不注意,三人从房间里蹑手蹑脚地逃之夭夭,只留下可怜的江耀继续挨训。
逃离接待室后,郑踌躇有些良心不安地问尤未:“尤律,师父他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尤未已经出卖了良心,现在哪怕是把江耀直接典当给王永遒,她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的。
她挥挥手:“没事的,放心,你师父很坚强的。赶紧回去理行李吧,我们尽快出发去淮城。”
***
虽然尤未已经做好了牺牲江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