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挽棠扭头,怒瞪之。
如此对视良久,沈晏终于败下阵来,无奈道:“行行行,吃吃吃,你待着我去做,怕你将厨房炸了。”
师挽棠不屑地撇撇嘴。沈晏推开门将要走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指着他脱下搭在矮凳上的裤子,“出门要穿秋裤啊,不穿秋裤不许出来。”
师挽棠翻着白眼,本欲置之不理,可临走到门口,又犹豫了,愤恨地扭头,最终还是万般不情愿地将‘凝聚了沈晏一腔爱意’的秋裤套上,揣着手捂去了厨房门口蹲守。
沈晏正灭了火,将红薯往灶里埋。
观他一脸不虞,眉头紧锁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埋的不是红薯是一坨粑粑,师挽棠被自己这个形容恶心到了,上前一步踢踢他的脚跟,“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沈晏举起手,五指向外表示没问题,让他回去,顺道抽出一点精力望望他的腿脖子,看他穿了秋裤神情便放松下来,师挽棠抱胸站在门口看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沈晏还没将红薯埋好。
“再不埋火都凉了,你起开,我来,今儿就让你试试鬼王大人的手艺……”话未说完,沈晏抄着烧火棍一点,“站那儿别动。”
他似乎找准了位置,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红薯往中间一扔,舀灰埋好,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出门在流水的竹筒前仔仔细细地洗了遍手,擦净水分,朝师挽棠道:“走吧,需要等好一会儿,先进屋待着。”
师挽棠总算想起了这位强迫症的本性,歪在廊柱上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这么爱干净怎么还进厨房啊?厨房油烟气多重啊,不嫌脏啊?”
沈晏捻了捻蹭上灰的袖子,“两者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我不喜欢灰尘,但我喜欢做饭,而且这也不算爱干净,只是喜欢卫生一点的食物罢了。”
师挽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为什么喜欢做饭呢?”
沈晏看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总有些家伙,一天到晚折腾自己,逼我亲自下厨管束。”
师挽棠左右看看,指指自己:“我?”
“还能有谁?”
他才站直,又靠回廊柱上,想了想,头一次觉得沈晏说得也挺对,“……好吧,我不是个乖孩子,以后就有劳您老人家多费心了。”
沈晏诧异地抬头,见他歪靠着廊柱,披着厚厚的外衣,雪白毛领在他颈边围绕一圈,嘴唇微微抿着,像是有些不服气,却又无话反驳的模样。沈晏心尖上倏忽就软了一块,走上前去,低首吻了吻他软和的唇瓣。
有些起皮,润润就好了。
他复又深吻下去,师挽棠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愣愣地瞧他,像是被屋外的风雪冻傻了,好片刻才主动伸出舌尖,湿漉漉地挤入他唇齿的缝隙。
鬼王大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有些天真稚气的莽撞,身体像他的性子一样,急切得很,不经人同意便贴了上来,沈晏被他圈着脖颈,不得不用力低下头去,手掌探入外衣,用力抱住他底下滚烫的身躯,用力亲吻,用力磨蹭,用力将他拆吃入腹。
师挽棠眨了眨眼,晕开眼尾的一层水雾憋的。
他每次亲完都是这个状态,好像神魂都飞走了,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在回味什么,沈晏舔了舔他唇边残余的银丝,低声道:“没关系,坏孩子有任性的权力,怎么哄你那是我的事情。”
师挽棠掀着眼尾睨他一眼,“哦,晏郎,好的,我会的。”
沈晏:“……”
他自然知道鬼王大人这是在报上次自己嫌他说情话腻歪的仇,这家伙其他事情心大如斗,只对他记仇得紧。
沈晏又亲亲他,哼道:“我错了。”
晏郎认错的态度和他嫌弃别人时一样认真。
师挽棠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