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仿佛他们都是洪水猛兽,只有沈晏身边才是避风港。毕竟这人还是要给他家大王看病的人,纪敏无奈,只好自觉地保持距离。
到了门口,老先生显然已经对“沈晏是仙门卧底”这个故事笃定无误了,一把将他拉远,又悄摸摸道:“你师弟的伤可要隐瞒实情?会不会被他们觉察出些什么?我该怎么说?”
看他神色,仿佛将师挽棠的问题归咎于卧底的私人行动。沈晏很配合地弯下腰,模仿特务接头的警惕状,“不必,如实便是,工伤。”
不远处的纪敏:“……”
照料着师挽棠给老先生把完了脉,此时已是半夜,床上的鬼王大人睡得极熟,沈晏也不免有些困倦,他摁了摁眉心,正要将师挽棠的手塞进被窝里,忽然觉得触指肌肤冰冷寒凉,许是他来之前这人睡觉不老实又掀了被子,当下沉沉地叹了口气,两手合拢运转灵力,不过片刻,手心里的爪子便迅速地温热起来,师挽棠吧唧吧唧嘴,餍足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不敢一个人面对众鬼的老先生候在房中,见此情景,不免叹道:“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只可惜,小小年纪,深入虎穴……”
沈晏举起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嘘”了一声。活在深山中的人,对于一些传说中的大人物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沈晏不说师挽棠姓名只跟他道这是昆仑宫的小师弟,其余也不必多说,老先生恍然大悟的表情就说明他脑补好了一切。旁边的小炉里燃着安神香,沈晏起身加了两勺,这才带着老先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