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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雪下得紧。
温书晗在他卧室里酒醒那天,隐约有点懊恼。
舞团公寓住得好好的,这下又要回来被他时刻盯着了。
晚上还要折腾她,她胸前全是吻痕。
傍晚,司机把她接回颐彰公馆,她问家里阿姨陈言肆是不是应酬去了。
阿姨点点头,说先生去希莱会所了,按照以往来推测,今晚应该凌晨才回来。
“好,谢谢。”温书晗琢磨片刻,想清净几天,对阿姨说,“他要是回来,问我去了哪,你就说不知道。”
阿姨想起之前陈言肆交代过,说温书晗要是再走,就不要拦,随她去。
于是阿姨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
温书晗出门前,突然想起前两天在冰箱里翻出的雪团。
她的醉酒杰作,捏得怪丑的,也不知道陈言肆留来干什么。
算了,他爱留就留吧。
她快步踏下大门台阶,没走几步,头顶有东西冷不丁出声:“去哪儿?”
她吓一跳。
止步抬头定睛一看,头顶有个三百六十度摄像头。
声音是陈言肆的,夹杂着滋滋电流,低哑沉磁地又来一句:“别这么盯着我看,表情很傻。”
“......”
居然在实时监控,他有病吧?!
温书晗手套也不戴,径直抓起地上一团雪,郁闷地搓成雪球,朝摄像头砸了过去。
“陈言肆你神经病!”
一击即中,炸开的雪粒纷然落下。
要是别人这么做,手腕估计要被他折一折。
但扬声器里,混蛋对她的抗议行为无动于衷,反而哄人似的漫不经心说:
“别空手玩儿雪。”
“会冻着。”
第45章 “以前不是很会吃吗?”
温书晗看一眼自己微红的手掌心。
确实该戴一副手套了。
陈言肆难得有做人的时候, 她被这份不合时宜的温柔悄然撩拨,身心晃了晃,莫名有点漫无目的。
在大门前原地站了会儿, 她裹了裹羊绒外套, 轻轻吸一记冻红的鼻子,转身回别墅里去了。
刚进玄关, 她倏然止步。
不对。
这招叫什么来着, 欲擒故纵?
差点就上当了。
她又毅然决然走出别墅。
进入监控范围, 摄像头冷飕飕出声:“允许你走了?”
温书晗不情不愿止步。
她抱着胳膊抬头,理直气壮:“我要出去买糖炒栗子。”
“给你带了。”
“......”她目光飘忽一瞬, “还想喝姜茶。”
“也带了。”
一时无话可说, 她盯着头顶圆乎乎的高科技产物, 闷声抗议:“那你什么时候把摄像头拆了?”
陈言肆欠揍地说:“等你听话的时候。”
“......?”
好想打人。
今晚气呼呼洗完澡, 她刻意在十二点之前上床盖被, 制造已经睡着的假象。
凌晨一点多, 听见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熟悉的松木和苦橙气息不紧不慢裹挟而来, 温书晗紧紧闭着眼,蜷在被子里安静侧躺着,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纹丝不动。
片刻, 身旁有陷下去的重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