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过偷听她们的聊天?内容,但打断别人的谈话也十分不礼貌。

于是齐衍礼决定关好房门,重回客厅,几分钟后再过来。

“我是不是真的对齐衍礼动心了?”

猝不及防地听见,迫使他停下离开的脚步。

齐衍礼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紧了紧,仔细点还能看见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

偷听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这会?儿?的他却不管不顾地抛弃了所有道德礼义,只为了得到一个答案。

哪怕结果与他内心所希望的背道而驰。

等待的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不知道纪知鸢会?作何?回答。

沉默不过五秒,轻柔悦耳的女声?再次响起。

“没?有,照顾他不是因为心动。”

“是义务。”

“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

纪知鸢停顿须臾,表情坚定,似乎是对自?己想法的肯定。

“可能还有点儿?同情吧。”

一字一句,如同厚重冰雹,直直朝心脏砸去。

‘义务’。

‘同情’。

两个词简明了当地宣布了他的死刑。

这些日?子感受到的温暖全部都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原来在纪知鸢眼中,他仅仅只是如‘义务’般的存在。

女声?逐渐飘远,眼前画面骤然变成了老式电视机破损后出?现的雪花屏,什么?都看不清楚。

……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齐衍礼诶,齐家最?年轻的一任掌权人,怎么?会?需要别人的同情?”

“像我这种每天?在工作中累死累活的牛马才最?需要同情好不好。”

纪知鸢该怎样回答桑瑜,为什么?自?己会?对齐衍礼心生同情呢?

从她跟着齐湛赶到医院开始,一直到晚上?输完液回家,这几个小时里她只见到了三个人。

两位齐家人齐老爷子和齐湛,以及齐衍礼的助理李彦。

而他们也没?有对齐衍礼的病情表现得很关切。

更没?有对待一个病人该有的态度。

换做是她生病,躺进医院半个小时,爷爷奶奶、伯伯婶婶、堂哥表哥必将马不停蹄地从住处赶来。

整个病房会?变成纪家人的天?下?,乌泱泱地围在病床边关心她的身体情况。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事关齐衍礼的个人隐私,即便纪知鸢拥有‘齐衍礼妻子’这层身份,她也不能随便其他人透露他的私事。

她草草结束话题。

“行了,先这样。”

“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拜拜,挂了。”

通话结束,纪知鸢双手攥着被子一侧,盖过脑袋,身体被包裹得很严实。

与被窝经历了一番难分难舍地纠缠,她终于舍得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醒了?”

“澜悦阁的餐食送到了,可以起床吃饭了。”

齐衍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纪知鸢被他猛然出?声?吓得心脏一颤。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捂着胸口问。

“刚刚。”

像是任务完成不愿意多说,见纪知鸢已经从床上?坐起,齐衍礼重新?走回客厅。

“这就来。”

纪知鸢双眸微眯,盯着男人离去背影的眸光亮了亮。

她怎么?感觉齐衍礼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貌似遭受了某种非常严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