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
“有本?事就别亲我,有本?事就别让我照顾你。”
客厅里陷入一片静谧,暖黄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人,地板上交叠的影子?亲密无间。
齐衍礼忽然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纪知鸢的发顶。
“没本?事。”
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用餐。
光影落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
纪知鸢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在吃饭这样平常的事情上,这个男人也能做得如此赏心悦目。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齐衍礼头也不抬地问道,声音里带着愉悦,“不是?说让我吃饭吗?”
纪知鸢脸一热,却是?毫不让步地反驳:“是?呀,我看你和你吃饭,这两件事情同时进行并不会产生矛盾吧。”
“是?不会产生矛盾。”齐衍礼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刻意动了一下身体,“但它似乎不太?同意这个安排。”
她的脸颊愈发绯红,如若不是?对她十分了解,怕是?会误认为她发烧了。
“你……”
纪知鸢杏眸圆睁,嘴唇微微张开,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音。
而后无奈地撇了一下嘴,说:“这也行。”
“它行不行。”
“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齐衍礼神?色自若地执起手边的青瓷汤碗,修长的手指贴着碗沿,从容不迫地送到唇边。
他垂头喝汤的动作优雅得体,仿佛上一秒充满暧昧歧义的话语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纪知鸢没有回答,松开双手,从他怀中?抽身,生硬地转移话题。
“走了一晚上,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糊的好难受。”
没等他回应,她便转身往浴室走去,只留下一句。
“你慢慢吃,我去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出,落在齐衍礼耳中?,心头莫名泛起一丝安宁。
不知不觉间,餐桌上的食物也被他消灭得差不多了。
“阿衍,你在外面吗?”
“阿衍”
女?人的声音裹着氤氲水汽,愈发显得柔媚入骨,听得人浑身酥软。
齐衍礼呼吸一滞,眼底骤然暗沉。
他踱到浴室门前,磨砂玻璃后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道窈窕身影。
“在,怎么了?”他应道,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砾碾过。
纪知鸢的声音轻扬,带着一丝窘迫。
“我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在床上,那套黑色的真?丝吊带睡裙。”
齐衍礼强抑住胸中?激荡的汹涌心绪,嗓音低沉道:“好,我现在去拿。”
他转过身,放在身侧的指节无意识地收紧,喉结微微滚动。
齐衍礼知道这条睡裙的模样。
他曾看纪知鸢穿过,记忆犹新。
细软的肩带,飘扬的裙摆,还有她那如羊脂玉般白腻的肌肤。
那晚他在浴室待了很?久,冰凉的水流冲刷着燥热的身体,却怎么也冲不散烙印在脑海中?的画面。
‘咚咚’
齐衍礼修长的手指在磨砂玻璃门上轻叩两下,指节与玻璃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浴室内的水声戛然而止。
齐衍礼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他抬手举起睡裙,却在递过去的瞬间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只手。
“唔。”一声短促的惊呼从门后传来。
察觉到不是?自己想要的触感,纪知鸢挣扎了一下。
刹那间,门把手猛然一紧,一股外力?骤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