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礼的话似乎还没说完,动了动嘴唇想继续补充,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包括我。

只要能拥有你的喜欢,拥有你的爱,哪怕是微不足道,我也情愿倾尽我的所有去换取。

这段心声齐衍礼不敢吐露。

他怕自己深沉而长久的爱意暴露之后,会把她吓跑。

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纪知鸢丈夫’的身份,可以正大光明地守护在她身边,齐衍礼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这是你说的哦,那我就不客气啦。”

得到主人应允,纪知鸢便开始在心里设计构造家里书房的装修风格。

“嗯,我说的,想把家里改成什么样都依你。”

“你是家里的女主人。”

“但是现在,你得依我。”

齐衍礼粗粝的手掌握住身前人的细腻腰窝,掌心热意透过单薄衣料点燃她的肌肤。

纪知鸢随着他手上动作,慢慢地在绒毯上躺平。

下一刻,他覆身向前。

暖橙色灯光洒落在原木地板上,两道身影被无限拉长,最后融成一体。

一开始,齐衍礼的亲吻宛若春日和煦的暖风,分外轻柔地掠过她每一寸肌肤,并且十分在意她的体验感,耳旁总能传来他的细心询问。

唇齿试探着接触,突破分界点后的不小心地激烈碰撞,他问:“对不起,痛吗?有没有不舒服?”

手臂圈住她的细腰,不受控制在她腰窝压出红痕,他问:“抱歉,我没控制住,下手重了点儿,痛不痛?”

……

齐衍礼好像总把‘对不起’、‘抱歉’挂在嘴边,时时刻刻在意她的感受。

但渐渐的,纪知鸢明显觉得不一样了。

他变得不再温柔。

春日的和煦暖风不知何时成为了肆虐的狂风暴雨。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齐衍礼将自己送入,重重蹂躏着她的口腔壁,不知疲惫地搅动着她的舌根。

甜而不腻的气息四溢,他思绪一阵恍惚,不由得加重了这个热吻。

暧昧的水声越来越大,充斥在整个书房,余声久久未散。

纪知鸢双手揽着身前人的脖颈,脑袋不受控制地高仰,视线内全是自天花板投射而下的刺眼的白炽灯光。

连同脑海中画面,也仅剩刺眼白光。

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纪知鸢第一次见到齐衍礼的另一面。

稍有失控,带着她共同沦陷于美好夜晚。

但她还是无法适应他的不温柔,口腔被浓郁的乌木沉香占据。

充满侵略性的男人气息,也是专属于齐衍礼的气息。

纪知鸢一时承受不住这个热吻,禁不往后缩。

无果,身下是办公桌,没法退缩半步。

再者她下巴被一双大手掌住,不能动弹半分。

办公桌上摆放的文件不知何时被水浸湿。

从里到外,没有一页纸张能幸免。

而水杯正摆在办公桌的角落,与两人伸手能够到的地方隔了一段距离。

水杯是空的。

杯壁间没有一颗水珠。

不知道换了多少种姿势,到后来,纪知鸢感觉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炽热感愈加强烈,每一处都酥软到不像样。

纪知鸢分神望了眼墙上的钟表。

从他们进来到现在,竟过了快两小时。

稍稍抬高身体,与他紧贴,她忍不住出声催促:“好了没?快点。”

“好是好了,但快是没办法快的。”

齐衍礼身上衬衫皱到没眼看,一深一浅的水痕随处可见,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