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了。”

乔怡的声?音经过滋滋电流虚化,传入耳中失了真?。

纪知鸢按住胸前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指了指耳旁的电话,示意齐衍礼停下动作?。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若无?其事的神情,“我?身体挺好的。上次体检,各项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

“可你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本?来以为你旅游完回?国?,我?们又能在同一个琴房里快乐地练琴,没想到又等来了你请假的消息。不开?玩笑地说,刚听见时我?觉得?天塌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孤单,特别是独自练琴,效率极低,但我?又不想去其他琴房练琴,融不进她们的圈子,也难受。”

乔怡滔滔不绝地倾诉内心苦闷,话语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中间几乎没有喘息停歇。

“我?电话卡丢了,回?国?之后才补办好。”纪知鸢自动忽略第一个问题,继续往下说,“我?没有故意不接你的电话。”

至于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

还不是某人滥用私权,让她留在家?里陪他。

美其名曰:休息。

但纪知鸢转念一想。

‘休息’这个请假的由?头好像也没错。

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应该也能算是一种另类的休息吧。

睡觉、吃饭、做运动、睡觉、吃饭……

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她差点儿认为自己陷入了循环。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故意不接我?的电话。”

乔怡压根没往这方面想,只?是随口?一问。

如果纪知鸢故意不接电话,乔怡早就‘杀’到她家?去找她了。

眼见通话没有结束的迹象,齐衍礼倾身向前,咬了一下言笑晏晏的女人的耳垂。

咬得?很轻,近乎舔舐,仅有细微的痒意。

他无?言地向她诉说自己的不满。

即便如此,纪知鸢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宛如被电流击中,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而不稳。

她的耳垂极其敏/感,稍稍一碰,触感便会被无?限放大。

“诶诶诶。”对面人压低声?线,显然是听闻了某个八卦,想要同好友一起分享。

放在平常,纪知鸢肯定能听出来乔怡的言下之意。

但现?在不行,她失去了思考与分辨的能力,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纪知鸢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示意齐衍礼安静一会儿,不要做小动作?。

听筒内再次传出乔怡的声?音,与先前的刻意压低不同,这会儿语调中带着一丝八卦的兴奋。

她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什么准备得?怎么样?”纪知鸢一头雾水地反问。

困惑浮上心头,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听漏了乔怡说的话。

直到对面人一本?正经地说出‘备孕’。

纪知鸢完全?可以确定了。

没有听漏,而是她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谁备孕?

她和齐衍礼吗?

纪知鸢沉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展现?自己听完这句话的心情。

满脑子飘着‘荒唐’二字。

似乎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乔怡迟疑片刻,开?口?询问:“你,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

简直是闻所未闻。

反驳的话堵在嗓子眼,纪知鸢憋红了脸,不禁侧眸清咳几声?。

“你从哪儿听到的小道消息?”

“乐团的人都这么说。”乔怡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