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衍礼眉头微皱,不赞同地?说:“可?你的伤……”
“我没有受伤。”纪知鸢提高音量,径直打断他的话。
“只是太久没有亻故过了,身?体?一时不适应,让我自?己缓一缓就好了。”
她脸颊红晕更盛,逐渐往脖颈蔓延,语速飞快地?说完一整句话,显然不想对此?多?谈。
齐衍礼没有强求,换了一个比较温柔,她能够接受的方式。
“哪儿不舒服?”
“我帮你揉揉?”
果?然,纪知鸢不但没有拒绝,眼神还亮了几分。
指着肩膀、腰、背,毫不手软地?指使?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很?酸痛,动?一下都费劲。”
“你先躺下。”齐衍礼卷起一截衣袖,手指在雪白细腻的后背上按压,而后认真地?说,“可?以接受这个力道吗?”
粗粝指腹落下,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舒爽。
僵硬感和酸痛感慢慢消去,纪知鸢唇角溢出一声满意的叹喟。
“好舒服。”
“齐衍礼,你是不是特意学过按摩呀?”
纪知鸢不常去店里按摩,但她能感受出齐衍礼的技术手法堪比专业按摩师傅。
“喜欢的话,我以后常给你按。”齐衍礼没有正面回复她的问题,轻描淡写地?带过。
纪知鸢双手交叉搭在枕头上,手背轻托下巴,眼睛阖紧,沉浸式享受其中。
“好呀。”
“可?是这样很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平常上班就很?忙了,还要挤出休息时间伺候她。
但齐衍礼自己开口了,她也?不会拒绝。
她又不傻,送上门的福气,不享白不享。
“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呀?”纪知鸢问。
“这几天不忙,公司有齐湛他们。”
“而且我答应你了,要留在家里陪你。”
齐衍礼说得煞有其事,好似昨晚提出让她在家里陪伴七天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才?不用你陪呢。”纪知鸢鼓着腮帮子反驳。
如果?他能这样,一直在家里服侍她,好像也?挺不错的。
手掌力道不轻不重,缓缓摩挲,疲惫的肌肉极度舒展,卸下满身?酸痛。
“是我想让你留在家里陪我。”
“七天。”
齐衍礼笑容愈发宠溺,重点强调两人约定的期限。
纪知鸢离开了七天。
齐衍礼独守了七天空房,落寞和妒意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掌,牢牢扼制住他脖子,无法喘息。
他要为自?己从她身?上讨点儿好处回来。
纪知鸢故作一副痛心状,惋惜地?说:“恐怕不行哦。你是老板,说不上班就能不上班,但我不是呀,我要上班。”
他们俩不一样。
她是为别人打工的人,做不到如他一般随心所欲。
齐衍礼的声音落在她头顶,善意提醒道。
“你似乎忘了什么,星月娱乐现?在最大?的老板是我。”
“而你,是星月娱乐的老板娘。”
“老板娘怎么可?能没有话语权?”
纪知鸢醍醐灌顶般地?睁开双眸。
老板娘。
对哦,她都忘记了。
星悦娱乐被齐氏集团收购了,而齐氏的掌权人正是她的枕边人。
但‘星悦娱乐老板娘’的身?份是在她和齐衍礼的婚姻关系上建立的,只要他们之间婚姻有变,这一切便不再作数。
纪知鸢不是被男人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更不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