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出?电话的瞬间,冰冷的机械女声?响起。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齐衍礼把手机从耳旁移开?,心里有点儿诧异。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继而?迅速下车,快步朝乐团大门?走去。

四周响起的鸣笛声?被齐衍礼抛之脑后。

该不会又发生了类似于在雨夜的波士顿街头的事情?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齐衍礼毫不犹豫否决自己的猜想。

他马上?就能见到纪知鸢了。

她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在琴房等他。

踏入乐团大门?,齐衍礼用余光瞥到几张稍显熟悉的面孔。

祁佑航,以及他身旁的乔怡。

没?有纪知鸢。

“齐衍礼,你怎么来了?”乔怡叫住他,狐疑地问,“鸢鸢让你来拿她落在琴房的东西吗?”

话音落下的刹那,乔怡接收到一道凌厉目光,呼吸不禁一滞,又问:“怎,怎么了?”

齐衍礼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极为?沉重。

“你的意思是纪知鸢不在琴房?”

乔怡迷茫地点头。

“她都三天没?来乐团了,你不知道吗?”

刚问出?口,答案便已?出?现在面前男人紧皱的眉头上?。

齐衍礼不知道纪知鸢出?门?旅游的事情。

“纪知鸢没?和我说。”掩饰不住的难过?从话语间流露,齐衍礼长睫敛下,眸底翻涌着漆黑墨色,“她……去哪儿了?”

齐衍礼这才发现,如果纪知鸢没?有透露行?踪,自己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寻找她。

他不熟悉与她相伴多年的好?友,更没?有她们的联系方式。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请假了。”

对于齐衍礼的问题,乔怡爱莫能助。

纪知鸢没?有告知乔怡自己的行?程,甚至这则消息都是乔怡从两人共同的经纪人口中听说的。

“知鸢出?国旅游了。”

站在一旁充当了许久倾听者的祁佑航出?声?,四道目光齐唰唰地望向他,场面出?奇安静。

祁佑航径直迎上?齐衍礼探究的眼神,唇角弯出?挑衅的弧度,“难道知鸢没?有向你提起过?,她想去瑞士滑雪吗?”

左一个知鸢,右一个知鸢,唤得极其亲切。

齐衍礼火气?瞬间蹿了上?来,好?看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颈间青筋凸起,指间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看样子,知鸢应该是没?和你提过?。”

‘没?和你提过?’五个字被祁佑航加重语气?说出?口,脸上?的挑衅意味更加明显。

乔怡和祁佑航本就推迟了下班时?间,在琴房加练了半个小时?,这会儿乐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一楼大厅仅剩他们仨人。

不知怎地,齐衍礼身体突然?松懈,恢复成泰然?自若的状态,礼貌轻笑?。

“提过?,她让我陪她去瑞士玩雪。”

“最近工作?太忙,一时?间忘了。”

祁佑航脸上?笑?意微微僵住,若有所思地扯着唇角,试探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纪知鸢的消息只发给了我一人。”

纪知鸢给祁佑航发了消息?

纪知鸢为?什么会告诉祁佑航自己的去向行?程?

在纪知鸢心中,他齐衍礼就这么比不上?祁佑航吗?

听罢,齐衍礼有些维持不了自己佯装出?来的没?事人模样。

一连串的疑问从心底冒出?,如同陨石坠落,在他心间轰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