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指挥使正五品不是哀家压着,怕是要上朝参政了,阮太师力保着你哥哥入了监察院,朝堂现在不服哀家,阮家那丫头得派人好好护着,莫让人钻了空子。”
“阮二小姐是嫡亲正姑娘,家中且她一人可做家主,翰林院不少学子都是阮氏出来的,从哪端看都是块宝让人惦记。”孟素商靠着太后,像是未出阁的姑娘那般,面上带着娇气。
太后将孟素商的凤钗摘下重新给她戴端正,“如今漠地打着仗,孟家都远在楼闽外,皇帝捏中了哀家只有这阮太师,赤临毕竟无外州做防护,收复夷川大地的事儿早晚都得提,此前你得怀上龙子才是。”
赤临左侧便是夷川大地,游牧民族尚多,重兵铁骑都把手在外,如今的形势很不利,若是孟家在外打了胜仗还好,如果败了,那王朝便是彻底陷入死谭。
让阮倾竹入宫也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孟素商听此话垂下眼帘点头,仁宗帝年龄大了些,要怀上龙子并非易事,况且侍寝叫她心里害怕。
孟素商不敢多言,她知自己生来便是孟家养的根柱。
“那祖母,阮家的事儿该如何?”孟素商说,“昨夜本是端了三皇子,压着陛下的好时机,但打草惊蛇往后便不好办了。”
太后抬眼盯着紫炉袅袅上升的烟柱,缓缓开口道:“这事让金缕卫查,看这指挥使是保自个儿还是诛凶殄逆,皇帝胆子越来越大,有人打定了哀家会另寻天子的目的。”
金缕卫清楚这事的主意源头是谁,昨夜没能杀了时酒来顶替这罪,太后这么安排,无疑是在警告皇帝,将三皇子拉出来。
孟素商且听着不做答语,入宫这些年尚且经历了些后宫小斗,往后怕是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
她顺着太后目光看去,紫炉烟貌似快燃尽了,如纱散开缭绕着凤仪宫。不光是那龙椅有人肖想,凤仪宫也被惦记着。
阮倾竹受了伤以后躺了一月余,她下手没轻重,太医说若不是收手快此时宫中已经大乱了。
但这样也好,她下手狠了些才未惹的人怀疑,能下床那日宫里正在筹宴,见着除夕将近赤临少不了官宴,后宫也是一样小孟后会将妃子们聚在一块图个喜庆。
重伤这些日子阮临熙来过几次,也是得了太后批准才能在门口问了问桑珞,毕竟阮倾竹未出阁,如今入了宫身份尚有不同。
阮倾竹住的公主居住的永宁殿,金涂粉壁琉璃砖瓦,在浔州不曾见过这般奢靡的屋子。
正殿内的东西都是新的,受伤这些日子各宫倒是送来了不少的参药,东西是好东西,但是人不一定。
她瞧着正桌上放置的红锦锻包的红木盒,桑珞道:“这是三王府送来的,三王妃听闻了二小姐受伤的事儿寻了支上好的山参,称给小主补补身子。”
阮倾竹伸手开了盒子,阮临熙没说,近来小孟后来此看她,她听出了些什么,皇帝和三皇子较为亲近。
没什么证据,但是心里有谱,三皇子陈恪生得一副圣人皮囊,老早见过画像,皮囊之下生的怎样的狼子野心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殿内调来了好几个小太监,将正屋的灯罩换成了红色琉璃盏,阮倾竹淡淡扫过扣上了盒子,示意桑珞将桌上的东西收起来。
她拢着走到木施边上拿了披风,桑珞忙问:“阮二小姐可是要出去。”
阮倾竹点头没让她跟着,受了伤一趟临近了除夕,刺客的事儿金缕卫迟迟未曾给个说法,这事情到这儿便行了,也是她要的结果。
永宁殿曾是烬欢公主居住,后来公主受了封号便搬到了宫外的府邸,阮倾竹在外宫住着也是为了方便阮临熙进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