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早不在了。
天燥热的厉害,殿外蝉开始聒噪,在小太监搭梯爬树的时候,时酒和阮倾竹跨进…了屋子里。
阮倾竹低着头没有…去看仁宗帝,跟着众人…行了礼,孟素商还候在旁边。
“陛下,昨夜里画师夜探金缕卫,动机不纯,今日臣将人…犯带来,请陛下审问。”萧骞转向阮倾竹继续通报,“阮二小姐帮着人…犯出…宫,陛下看二小姐是被蒙骗还是一伙的?”
仁宗帝没有…扫视众人…,直接问:“颍南世家长…居浔州,阮太师的祖家规矩礼仪是朝仪司,鸿胪寺都比不上的,养在深闺的姑娘,怎会有…这么…大胆子,倾竹说呢?”
阮倾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连忙跪下回话,“陛下,昨夜我的确带着五公主出…宫去了乐坊,请陛下责罚。”阮倾竹没有…提时酒的事儿,绕开了话。
孟素商观着皇帝的脸色,然后温和地说:“浔州那…等地儿哪听得着燕都的曲子,阮二姑娘初来乍到,臣妾也未让人…带着她到燕都转转,让五公主陪着出…去也并非是什么…大事,颍南世家的规矩,后宫管不着,陛下又何必追究呢?”
在后宫为生的女子自是懂得如何绕弯儿说话,阮倾竹怎么…答都不对,她抬头看向孟素商,曾在浔州的时候便听人…说,小孟后儿时得了老神仙算卦,此…女生来便是皇后命,如今这一言一行倒真…是九天凤凰。
“陛下,翰林院一早都知道阮二姑娘触犯家规的事儿。”春酲补刀说,“奴才冒昧插一句,阮二小姐常在浔州,怎会和刺客搭上边。不过这学子悉数是阮氏的学生,二姑娘往后是做家主的人…,这事情还是得通知颍南家主来上一趟。”
阮倾竹心头一颤没有…说话,她指尖掐着衣裳,作为宫里的老太监自知怎么…推波助澜,阮倾竹一早便料到了这事儿,如果时酒求了婚书,那…即使她阿娘阿爹到了京城也不会被皇帝扣着。
仁宗帝说:“家世朕不好参与…,那…便叫颍南家主入京,处理这事儿。”
萧骞没有…插嘴,皇帝自有…自己的打算,小孟后和春酲一唱一和事情便不对,如果他打断便会惹了圣怒。
阮倾竹很是淡定,这事情早在她心里盘旋已久,不算是突如其…来。
时酒转眸看着阮倾竹,稳得住气的姑娘能做大事,阮倾竹只是瞧着柔弱,若是狠起来,怕是孟太后也招架不住。
“陛下,那…画师该如何处置?”萧骞这时候才问道。
仁宗帝接过热茶坐了下来,龙椅扶手…上镶了颗珠子,司天监的主意宫里总是格外的在意,“时酒,你夜探金缕卫,该当何罪?”他的语气很平静。
若是昨天夜里丢了东西,那…萧骞倒是直接有…理由将人…带回昭狱,但是他查了东西都还在。
时酒看看萧骞上前一步说:“陛下,臣控告金缕卫萧大人…诬陷。”她轻轻一笑瞧着萧骞,像是挑衅,却又那…般悠然自得。
萧骞轻蔑笑说:“画师还嘴硬呢?前几日画师在我金缕卫门口转悠,昨日夜里又潜入金缕卫撬了锁,画师轻功了得,被我射了一箭,今日这么…站着,怕是腿疼得厉害吧。”萧骞倒是没有…说多的。
殿内的都没有…接话等着看时酒的答案,阮倾竹也捏了一把…汗,昨夜她看得清楚明明是时酒,她摘过面具,记得那…张面具下的脸。
蒙着面巾但是眉宇额头不会骗人…,唯一不同的是,好像那…双眼睛没有…一点…熟悉感。
“我这腿好好的,萧大人…怕是夜黑看走了眼。”时酒淡淡地说道,这话那…般自信倒是让萧骞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连门口的关山雪闻言也忍不住往里面看,萧骞的眼神怎么…会错?
萧骞眉头紧皱,殿内的气氛瞬间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