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珞自是会害怕这等…场面。
萧骞半信半疑,慢悠悠地朝着阮倾竹走去,眼睛一直在陈亦夭脸上游走。
“这位怎瞧着面生?”他看着陈亦夭身上的服饰也并非像是贵人,视线下移的时候直接放在了陈亦夭腿上。
阮倾竹垂眸见自己裙摆上沾了一滴血,她心口一抖,稍有动作都会被…萧骞发现。
眸里的惊诧划过时,她微笑看着萧骞,陈亦夭怕生,在小院呆久了也不见生人,捏着袖口的手越来越紧。
火光在风中摇曳,侍卫将气氛压住,像是胸口闷了大石,提不起落不下。
忽然只见萧骞伸手将陈亦夭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巨大的冲击碰上阮倾竹的脚尖,前…方的马匹也是一惊挪动了两…下步子。
阮倾竹摸出匕首,在袖口内划破了手指,匕首是时酒赠的那支,轻巧能带在身上。
陈亦夭被…重摔在地上,头…上的银钗掉落。
萧骞得意道:“还不知画师长…这般模样,这大祭司后裔戴着面具,倒是叫我好一顿辨认。”
阮倾竹慌张下了车,桑珞大气也不敢出,欲要扶陈亦夭,手硬生生收了回…来。
“萧骞你放肆!”阮倾竹拿出架势扶着陈亦夭,陈亦夭至始至终还未说…一句话,阮倾竹一巴掌打在了萧骞脸上,清脆的巴掌声不小,四周的侍卫都将头…低了下去。
萧骞被…阮倾竹打了脸上顿时非烫,咬着牙槽狠狠瞧着阮倾竹。
阮倾竹呵斥道:“你什么身份,你可知你摔得这人是当今圣上的五公主。”
萧骞偏头…瞧着陈亦夭,陈亦夭躲在阮倾竹身后,那双眼受了莫大的委屈,却含不上一滴泪。
如山狸潜藏不见生人,萧骞这时才想起,五公主貌似是住在阮倾竹隔壁。
阮倾竹这么笃定让他信了这话,他摸了左脸,舌尖顶着腮帮,看了看指尖上的鲜血,眉头…一皱。
“这马车尚旧,刚刚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脏了萧大人的脸,见谅。”阮倾竹微颔首,抬起头…时眼如星煞,“不过刚刚萧大人对…五公主如此无礼,到…底也是皇族血脉?宫里是金缕卫当道了?还是说…陛下给了你权力欺辱公主?”
萧骞被…说…得回…不上话,咬紧的牙槽只能松了松,他哪能料到…阮倾竹的性子和阮霁霖这般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