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卫统领站在旁侧,眉头紧皱,“怎么样?”
阮倾竹跟着上去听情况,眸子里显现难以克制的慌乱,她紧盯着大夫。
大夫探过脉后摇头,“官爷饶命,王妃殁了。”那尾音都在颤抖,这句话像是给了阮倾竹当头一棒。
整个船坊的女娘惊呼捂住嘴不敢动,三王妃死在这儿是何等大事,阮倾竹节节后退,侍女抖动着身子哭得泣不成声。
领头看了一眼阮倾竹,一步到她桌边,将没喝过的酒交给了大夫,低声说:“查验一下。”
“封锁整个船坊!”领头厉声吩咐,随后对着阮倾竹行礼。
领头说:“阮二小姐得罪了,王妃中毒此事非同小可,请二小姐先休息,追查了凶手后再回宫。”
阮倾竹自然明白利害关系,婆文海棠废文都在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刑部侍郎一定是会追查下去这件事,三王妃平白无故中毒而亡,或者说这刺客是冲着她来的。
她未从惊吓中缓过来,跟着船坊的小厮到了空屋子休息。
整个画舫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不久便会通知皇宫,由金缕卫亲自查验此事。
空屋内香粉味极重,面上画舫是做吃食的地方,但单止这一样哪够,这屋子偶尔也会留散客。
瓶中是刚摘的红梅,应季摆花是常事,粉色的帐幔染着俗气,她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坐在桌边心神不宁。
夜渐沉,坊内再不是元宵夜的诗词缭绕,皓月婆娑落江畔,那扇窗恰能见灯烛陨落。
忽而房门一声响动,时酒一步入屋将门掩上。
门口开始现出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厉声的呵斥传来:“好好搜,连只耗子都得逮出来。”
时酒吹了一盏蜡烛,透着门上的镂空雕花观察外面的动静。
她知屋内是阮倾竹,看着外面小声说:“刚刚刺客没动手,三王妃死了,有人故意的,或许是为了杀你,这么看的话,当初你入宫遇上的刺客,不是陈恪安排的。”
阮倾竹刚刚也想到了,如果是陈恪安排的,今日怎么死的也不会是三王妃,她杯里的酒也是有问题的,时酒分析的很对,她入宫遇到的刺客不像陈恪派来的。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阮倾竹看着黑影停在门口,她眉头微低。
时酒说:“被人盯上了,貌似三王妃的事儿别有目的。”她无所谓的模样。
时酒明显感觉到她和阮倾竹一出宫就被发现了,若是阮倾竹犯了事,那等于是整个阮氏都会遭殃,不至于灭门,但往后朝堂之上,太师定然说不起话。
阮临熙刚走,太后失了一臂,三王妃死的有预谋!
见黑影停在门口,时酒预感不妙,拉过她往屏风后疾步走去,床榻上的被子叠得整齐。
她扯下阮倾竹的衿带,一道将外衣褪去说:“躺下。”
阮倾竹一把攥住自己的衣裳,内里的薄衣散下,白皙的肤色若影若线,面上泛起潮红,但随着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她也顾不得这么多。
时酒放下床幔拉过被子睡到了里面,阮倾竹明白她要做什么,迅速脱了鞋躺旁侧。
刚刚三王妃中毒而死,她也吃了席上的东西,装装不适也不会有人为难。
搜船这一套配合打得极好,如果抓住时酒这罪又要往她身上揽。
时酒见她拘谨,连衣裳都未脱干净,伸手直接将肩上的拉了下来,阮倾竹来不及懊恼。
门口的侍卫闯入直接奔着屏风后而去,当见幔帐之后隐现着纤细的身子,侍卫忙地低下头,“对不住,阮二小姐,您说不了话,小的只能自己闯进来。”
阮倾竹轻掀帐幔,偏头往外看去,她脸上还泛着红,她点头。
侍卫见着这般连忙背过身,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