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 / 3)

人,走时也是一人。

而那唇色渐渐染了紫晕,小榻边上的香炉盖住了悲哀之色,陈衿目光定在她的唇上,“你服了毒……”孟澜音受此难,皇帝没有下…令,短时间内无人敢动…手。

就跟当初被关安明园是一样的,没人敢动…手,而仁宗帝解了朝堂她密布的人手,推上的陈亦夭又有阮霁霖在侧,这一局是她自己…走输了。

孟澜音没有回答她,撑起身子问:“哀家看遍天下…事,一手养的孟素商会这般狠,哀家不怨她,她若不这般做倒是不像哀家,哀家机关算尽最后丧在一个阴沟鼠手里。”从孟素商开始便是源头。

孟澜音胸口涌动…,好似体内的毒药散开,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一丝气息随着鲜血从鼻孔中落出,她用凤袍擦了擦。

“是你将自己…逼到了死路上。”陈衿睨她一眼,蹲身和她持平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赌了关山雪,你赢了,但是萧骞这儿,你输了。”陈衿微微一笑。

“你认为萧骞做事阴狠毒辣是个君子,但你没想到隐忍不发之人最后会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陈亦夭。”陈衿端倪着她,氤氲飘散的紫烟穿过孟澜音的白发。

孟澜音目光透过陈衿,紧盯着她那双眼,“你在宫中有眼线……李疏玉养大的儿子果真是如哀家猜到的这般。”她忽然笑了,“斗吧,这大源朝被哀家硬撑这么多年…,早就一潭死水,都想着水中捞鱼,这死水早混了。”

“倒是让我没想到你输在了萧骞身上,萧骞的叛变你不该猜不到啊……”陈衿想到这儿也没明白,孟澜音的初衷是要…陈亦夭和太…师生出嫌隙。

孟澜音说:“哀家故意让萧骞去握住皇帝的把柄,有一步是你和哀家永远猜不到的,那便是。”她看向前端,“太…师的死,没人能逼他…死,就像哀家,只有自己…想死。”

陈衿瞳孔一震,她安排在宫里的眼线早说过阮霁霖是死在陈亦夭的殿中,而她能猜到陈亦夭这人并…不是善类,奴颜婢膝者…挺直了腰板,那便什么都能做出来。

陈衿想到这儿一声嗤笑,“我说,这阮临熙为何不彻查太…师的死,原来,你输的不是陈亦夭,也不是萧骞,而是你没想到明哲保身一辈子的人最后宁死不屈。”

太…师一死,那陈亦夭便能以…足够的理由来给太…后定罪,加上旁侧有萧骞为人证,孟澜音怎么也翻不了身,孟澜音没想到的是,太…师真的死的没有征兆,毕竟去赌陈亦夭伸手打死太…师不划算。

孟澜音想说什么却咳嗽了两声,拿着手捂住嘴才没让鲜血迸溅出来,她气息越来越弱,嘴唇翕动…,“走到今日,哀家无怨言,孟家是哀家亲手推到深渊的,孟素商所做的她会还,告诉她孟家的族牌中,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她决定做李未晏的皇后那一刻起,便没将你说的放在眼里。”陈衿掀开衣袖,白皙的手腕一露,殿中没有降温冰,孟澜音鬓发湿了。

“告诉我,为何拿走我师傅的卷宗。”陈衿声音冷淡,好似能让大殿骤冷几分。

“你师傅?”孟澜音难以…置信,她在等陈衿的答案,但心里也有了苗头,“你的师傅是司徒清……”

陈衿漫不经心捏着孟澜音的手腕,避开那腕上唯一的镯子,她让孟澜音手隔着衣服压在自己…胸口,手上使力往前拉了一下…,语调上扬问:“你看……我是谁?”

孟澜音手肘一抖,嘴唇也越发变了颜色,她很是惊诧地望着陈衿,似乎想从陈衿的眼中窥探出什么。

她身子麻木,但掌下…的起伏让她明白,萧骞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司徒清瞒了她多年…的秘密就在眼前。

“李疏玉养的……是个女子……你是这女儿身……还竟然……”她另一只手指着陈衿,声音越来越轻,“你潜伏在宫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