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是睡衣,而是一身要出门的行头。
隐隐约约的,时野想起了什么,终于将眼下这个情景自我解释通顺了。
接着,红温也好,脑子卡壳也罢,风水轮流转地,从鹿鸣轮到时野了。
那句“还想睡(抱)一会”被卡在喉咙,理智悬崖勒马,操纵舌头一字一字地回复:“醒了,起吧,不睡了。”
鹿鸣弯弯眼角,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胳膊,等时野后知后觉收回手,鹿鸣掀开被子下了床。
鞋子……啊,蹬得太用力,滚老远去了。
鹿鸣伸长腿把鞋勾了回来,穿上,回头看了眼还在红着脸满是不可置信的时野,摆了摆手去了外头的院子里。
时野看着鹿鸣下床的背影,看着他掀开窗帘走出去,徒留下被风稍稍吹起的窗帘,和从这条缝隙中倾泻而来的阳光。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