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怎么会允许这唯一一个被寄托希望的继承人去做那些高风险的活动。
封译也说她挺疯的,还说谈璐要是知道自己这么带坏她的女儿,会把他扔出家门。
但明栩只是笑,笑得从容淡然,又有一些从他那里学到的轻浮气,“那你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
二月十三,是她的生日。
封译不会特地记一个人的生日,明栩也没说。只是这天她说想早点结束工作,让他带自己去专业赛道上开几圈,用他最快的速度。
明栩坐在封译的超跑副驾驶上,因为已是傍晚,赛道里的灯都亮了起来。
在一百多迈的速度里,她感受着疾风呼啸,感受着急速过弯带来起鸡皮疙瘩的快感。
她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一声生日快乐。
晚上,两人去酒吧喝酒。
今天选的这家酒吧不是清吧,没这么安静,但也不像夜店吵得那么厉害。
封译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坐在明栩边上打游戏,一局游戏拖拖拉拉地打了半个小时。
“碰到猪队友了,这局游戏玩得也太不爽了,临门一脚还是输了。”封译抬起头时,发现桌上的酒少了一半。他转头看向明栩,“今天怎么了,喝这么多?”
自从十二月底,她喝得烂醉那次之后,就没见过她喝那么多酒了,基本都是控制好度的。
“今天高兴啊。”明栩嘴角勾出清纯又魅惑的笑。
“高兴什么?说来听听。”封译把手机收起来。
“不说。”
明栩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高兴什么,没什么好高兴的。
真遗憾啊,本来以为今年的生日终于可以和他一起过了。
明栩皱眉。为什么还是会想徐砚祈,为什么怎么都忘不掉他。
封译抬手,想拿一杯酒,却注意到了酒吧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模样清隽,气质卓绝,长得颀长挺拔。他的视线盯着他们这个方向。
封译见过徐砚祈的照片,几乎一眼就认出他。他的眼底透着玩味,这下有意思了。
看来这前男友终究还是找上门了。
明栩见他没拿起酒,就递了一杯给他,手还顺势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已有醉意,“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忘掉一个人啊?”
封译故意慢慢凑近,姿态慵懒,亲昵回答道,“可能……爱上新的人,就能忘掉旧的人吧。”
至于她能不能做到,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反正他是没能做到。
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凑近的时候更显得两人之间暧昧。
明栩没注意到封译的动作。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轻蔑笑了一声,眼眶却泛热。
怎么还能爱上新的人。
酒杯又喝空了,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再抬头时,整个人怔住。徐砚祈就站在酒吧门口,冷眼盯着她,眼神阴翳。
明栩以为是自己酒喝多眼花了。
“完了。”
“怎么了。”
“我好想眼前出幻影了,我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她用带着醉意的语气说着这话,封译听了忍不住笑出来。
与此同时,徐砚祈冷着脸,越过人群。有女生想要问他要微信,他愣是看都没看人家一眼。
他走到明栩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在她眼前投下阴影,无端透着压迫感。
徐砚祈含讽说道,“现在也会找男人喝酒了?”
明栩还处于一种完全懵圈的状态中。她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徐砚祈看,不说话。
而明栩的沉默更是坐实了徐砚祈的想法,她就是找了乱七八糟的男人一起喝酒。这样的认知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