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人没有任何变化,坐得笔直,仪态很好,不过脸淡漠好似扑克脸,单眼皮一掀,只是浅浅扫了他一眼。
“姐,该是我敬你。”
任樾起身举杯,谢泽溪笑着摇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没事,我们姐弟不要说这些客气话。”
随后她的酒杯和任樾的酒杯清脆撞上,任樾笑了笑,但眼底没有笑意,随后面上像是绷着一张假面,一戳就破。
任樾没有着急喝下去,而是侧着身问着谢泽栖,沉声道,"小泽,你也喝一杯?"
桌上的人视线都落在二人身上。
闵周打着哈哈,“云洲也喝一杯吧,你们小辈聚会喝点没事的。”
她的话一出,目光又落到她的身上。
长辈神色都一言难尽,任樾不着痕迹蹙眉,敲了敲杯壁,谢允悄悄贴近闵周耳边。
宋云洲被cue,才起身举杯就被谢泽溪拉下。
谢泽溪有被气笑,很快恢复,她冷声道,“你忘了你的酒精过敏?”
她对上闵周,没有多大情绪冲着闵周抱歉,“不好意思,他不可以喝酒的。”
她想到什么,扯扯嘴角,挂上讥讽。声音也带着一点的嘲弄。
“妈,关心人民也要关心家里人。”
闵周在对视这一瞬间,如遭雷劈,谢允的话也出来,“云洲不喝酒,不是说了很多次吗?”
桌上寂静一片,闵周面上
任樾的视线落到谢泽栖酒杯中,很是善解人意。
“要是喝不下就算了。”
“我们兄弟难得相见,肯定要喝的。哥,你还别说,我们高中的时候还没这么一起喝过酒。”
他刻意加重“高中”,抬眼挑衅般的看着任樾。
“我们高中一起喝过酒的。”
任樾想到什么,淡笑。
“同学聚会?那也算?”谢泽栖轻呵,倒真有那么一次记忆,“我记得那个时候好像舒洽也来了吧?”
他自得,直愣愣说着。
任樾闻言只听见“舒洽”,嘴角却不自觉划过一丝笑意。
“嗯,是有她的。”
谢爷爷剜了一眼谢泽栖,“高中的事情你也提?几百年的老黄历了。”
谢奶奶夹菜给谢爷爷,反驳,“兄弟回忆过去有什么的。”
闵外公嘬了一口酒,哈哈笑道,“现在你们都工作了,高中就过去吧。”
谢泽栖一直脸上挂着淡笑,起身,开玩笑似的。
“那不是高中没一起喝到好酒惋惜嘛。我倒是经常喝,哥可没喝过一次,心疼他。”
他的酒杯和任樾酒杯相撞,“砰”,他举杯先一饮而尽,喉间滚动。
任樾也慢慢喝下去。
酒是好酒,人是贱人。
“高中没喝到,现在不也喝到了。”
任樾对上谢泽栖,没有任何自得情绪,只是淡然无波澜陈述。
他似乎一点也没被刺到。
但谢泽栖瞧得分明,任樾的脸白了两分。
下一秒就听见任樾关心道,倒真是兄友弟恭一派。
“你少喝点吧,身体不好还多喝酒。”
谢泽栖猛然抬眸,想打量任樾说这话的神色,但任樾没有任何变化,脸还是那张该死的扑克脸。
他端起酒杯想要遮挡什么,去被谢泽溪拉了拉,“什么身体不好?”
“高中的老毛病了,胃病。”
他匆匆带过,不想多聊。
“我怎么不知道?”
谢泽溪追问。
“我和他高中玩得很好你不也不知道。”谢泽栖反驳。
谢泽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