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洽的鼻尖眼?尾都被冻红了,但还是没转身?离开,只是隔着一段距离愠怒盯着任樾。
任樾先撑不住,上前抓着舒洽的手,舒洽本就烦他,“你干嘛!”想要?甩开任樾的手,但任樾就像铁钳,温柔又?强硬拖着舒洽回去?,她根本挣脱不了。
舒洽的体温本来就挺低的,指尖更是凉的吓人,一摸凉透了,如坠冰窖,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任樾握着将她的手暖起来。
回到出?租房后,任樾给舒洽灌了一个热水袋让她捂着,不被冻到,随后自?己进?了浴室匆匆洗漱。
舒洽气鼓鼓瘪嘴,坐在床上骂着任樾。
时间?回到十几分钟前。
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可?是屋外什么动静也听不见。
舒洽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出?租屋一点也不隔音,如果有人在屋外做事的话,舒洽再怎么样都可?以听见动静。
刚才任樾又?出?门了。
但是怎么出?门那么久也不回来?
去?干嘛了?
舒洽起身?,穿上睡衣后下床想去?找任樾。
她先试探性的在屋里小声的喊了几句木头,但是却无?人应答。
舒洽只得开门。
她出?去?,探头在四周扫了扫。
不料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面待着抽烟的任樾。
但是看见的任樾和她平时见到的任樾完全不一样。
任樾站在树底下,微微侧身?,这?个角度舒洽只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看样子是在打电话。
任樾穿着简单的黑白搭配,整个人散漫站着,脊背微微弯起。
薄唇咬着烟,猩红点一闪一闪的,半阖下眉眼?被模糊在他修长指尖升起弥散的乳白烟雾中。
任樾心情不佳。
舒洽可?以感知到。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舒洽觉得任樾现在肯定是苦苦的。
像咖啡一样苦苦的。
舒洽静静地注视了任樾三分钟。
任樾没有看见她。
她给任樾发消息。
果不其然,任樾这?才转身?。
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神情寡淡,垂着眼?梢看她。
等任樾推开门后就瞧见舒洽嘴里念念有辞,一猜就知道是在骂他。
“乖乖。”
任樾低声喊道。
他洗的很快,很匆忙,身?上都带着水汽,头发也没有干,还在滴水。
舒洽看到这?一幕斜睨他。
“你先把头发吹干吧。”
任樾嗯了一声,打开吹风机匆匆地胡乱抹着。
在此期间?舒洽一言不发,只是看他。
任樾吹头发吹的很快。
吹完好头发关掉吹风机那一刻,房间?安静地戛然而止。
“乖……”任樾还没来得及开口,舒洽就神色不佳打断他,“你抽烟干嘛?”
任樾顿了顿,沉默片刻。
“遇到点事情,心情不好。”
舒洽很认真看向任樾,一字一句问道。
“你心情不好为什么不和我说?”
任樾被问住。
他……
他不想让这?些烂事来打扰舒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