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认命走前门方向,走到一半被谢泽栖喊住,他委屈控诉舒洽,“我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我?”
舒洽只好转身,有气无力对着谢泽栖,敷衍摆手道,先甩锅,“谢泽栖,我近视了你不知道吗?没戴眼镜,刚才没注意是你。”
她看见了谢泽栖和任樾,但是只喊了谢泽栖,没喊任樾。
对于任樾这个存在感几乎为零的老实人,舒洽一般自动忽略。
任樾心不知道为什么跳了一下。
但是他一向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是个木头人的状态。无人在意。
可能是舒洽给的糖果的后遗症。
他想着。
这是任樾第一次收到同龄人给的糖果。
他下课鬼使神差地剥开糖纸,趁人不注意塞进嘴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鬼鬼祟祟的,可能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吃过糖了。
上次还是八岁那一年。
他奶奶悄悄给他的,他藏着晚上吃。
月朗星稀,农村蝉鸣阵阵,他爬起来把糖藏怀里,坐在院子外面吃。那时刚好半夜有流星划过,年幼含着糖的他虔诚闭眼许了一个愿望
希望有一颗星星也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