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他牵过她的手扯着她走进一家酒楼,上了三楼,俯瞰满城灯景。

“公主有多少年没有出宫赏过灯了?”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抱进怀里,倚着阑干指着楼下的芸芸众生:“你今日出宫可有疑虑,为何这些百姓不为你赵家的覆灭难过?为何宫中风雨却没刮到民间?又为何你赵家会亡?”

婴宁在他怀里挣脱不掉,索性由了他去:“大将军贯会蛊惑人心,莫不是要告诉我,这一些都是我赵家咎由自取?”

沈暮笙在她身后顿了顿,却是没再继续说下去,只埋进她颈侧长叹了一声:“赵氏一族中如公主这般聪慧之人不多了…”

婴宁心中大动,面上却是不显,她看着满城灯火,眼神逐渐恍惚。

月至中天,沈暮笙牵着她往宫门走。今日两人简装出游,并未带有侍从。婴宁落后半步跟在他身后。

她盯着他宽阔的背,紧了紧手中的金钗。钗顶金丝缠成的花络子印进她的掌心,仿佛婴孩啃上的小小牙印,早已发了紫。

沈暮笙走的是回宫的近道,虽然近却有些偏。外头的热闹照不进这个巷子,唯有头顶冷白的月光照下来,落在两人身上,仿佛降了一身的白雪。

“小心…”沈暮笙带着她绕过一个小水坑,忽而放开她的手,蹲到她面前:“上来。”

他说话一向言简意赅,解释也不会多解释,想做直接便做了。

婴宁盯着他从儒服领口里露出的那截白皙修长的脖子,心头狂跳。

她鬼使神差走了过去,扶着他的肩正要爬上去,巷子两头却忽然多了几个黑影。那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手里还拿着刀,一看便不是善类。

沈暮笙缓缓直起身子,将婴宁挡到身后。

那几人话也不多说,挥着刀便向两人砍过来。沈暮笙很快迎上去,一脚踢翻几人。

婴宁闷声不吭,挪到了一旁,想趁这几人混战悄悄遛出去。没想到走到半道却是叫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