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下眼睛,剧烈的痛感让她浑身颤抖,情绪平静几分:“我和人打架,帷帽被撕破了,就成了这样……”
陆回抓住她的小臂,阻止她继续伤害自己,温柔轻哄:“输了便输了,我替你打回来就是,哭什么?”
谢汐楼瞪着他,努力睁圆她缝一样的双眼:“没输!那人被我药倒带回来了!”
陆回没搭理她,吩咐一旁的纸镇:“安排马车,我带她先回府。另派人请杨院使到府中”
谢汐楼急忙挣脱他的桎梏,反过来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看着严重,但没有性命之忧,我有痊愈的法子。多事之秋,莫要惊动‘他人’。”
最后两个字咬字格外清晰,意味深长。
陆回微微蹙眉,扫过不远处来回经过的人群:“那便依了你。”
身边人递来帷帽,陆回接过扣在她的头上,悉心整理好前面的薄纱:“走,先回家。”
谢汐楼呆呆地看着他。
回家……她还有家吗?
薄纱在面前轻轻舞动,面前人逐渐模糊不清。肩头被他的手扣着,手掌的温度透过衣衫灼烧了她的皮肤、肌骨。鼻端是淡雅悠长的沉香,寸寸将她包裹,绵密不容挣脱。
没有哪句话比“回家”更能让她心动。
心思在此刻逐渐明了,她不敢细想,自欺欺人放任自己沉沦。
陆回牵着她走到大门口,马车已然备好,陆回将她送上车,转身走到一旁。几个大理寺官员立在他的面前,姿态谦卑,不时点头,偶尔说些什么。
谢汐楼掀开窗幔一角,悄悄望着那人,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她只是谢汐楼,该有多好。
片刻后,马车启程回王府。
谢汐楼缩在角落,隔着帷幔看不清表情。
陆回哄着她:“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