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奇玩意儿,去分给孩子们。”
僧人接过,指了指藏经阁的方向:“师祖在老地方,你直接去寻他便是。”
“有劳。”
辞别僧人,谢汐楼与鸢尾向藏经阁的方向走,鸢尾留在院中等待,谢汐楼一人走入藏经阁中。
太川寺的藏经楼已有百年历史,足足七层楼高。内里插架万轴,汇集各类经书典籍。
谢汐楼拾阶而上,木质楼梯历经岁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惊扰满室倦意。到三层时豁然开朗,虚无坐在正中央草编蒲团上,面前放着一柄陶壶,两个茶杯,以地为桌,另一侧摆着另一个蒲团。
虚无看到谢汐楼并不惊讶,另取新茶盏倒了杯水:“自前日起老衲便在这里等,没成想今日才等到雪奴。”
谢汐楼不同他客气,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一落座便察觉到不对,垫子上有余温,分明是刚坐过人。视线滑过被虚无推到一旁的第三个茶盏,谢汐楼问道:“似乎有客人在,我打扰到你了吗??”
虚无将新茶杯推到她的面前:“都是朋友相聚,不过是有缘分选在同一日,谈不上打扰。”
藏经阁内禁火,陶壶中所盛皆是清水,谢汐楼小啜一口,凉意沁脾,解暑消渴,若放到几年前她定然畅饮几杯,但如今她还是更喜欢热茶。
谢汐楼默默放下茶杯,一时不知该从哪问起。
墨香书香混杂在一起,夹杂飘进的檀香,让人逐渐放松下来。虚无慈爱地望着对面的姑娘,笑道:“两年不见,雪奴倒是变了不少,不似从前干脆利落。”
谢汐楼表情平淡:“谁能和从前一样。春天的时候我碰到了陆回,他这两年变化比我更大,几乎是两个人。从前温润如玉,脸上含笑的人,如今成了这幅奇怪的模样。”
虚无对她说的很感兴趣:“哦?怎么奇怪?”
谢汐楼拧眉:“这种奇怪很难形容,说他做事疯癫,他又似乎按部就班条理清晰。他说他在找乐子,倒更像在找死和想活中反复横跳,谁都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谢汐楼形容得含糊,虚无却似乎听得明白,笑道:“说起来,你与他也算有缘。若你还是沈惊鸿,论辈分该叫他一声皇叔。”
虚无的这句话让谢汐楼从脚底到发丝泛起细碎痛痒,由内而外生出排斥感,坐立难安,很不舒服。
“都是过去的事了,休要再提。如今我是谢汐楼,而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俩人又聊了几句这两年的见闻,谢汐楼终于想起了她近日来的目的。
她将定魂玉递给虚无:“今年四月份破了灵州的案件后,它开始有了变化,生出些红色的丝线,到益州案件结束时,便成了这般模样。老和尚,你可知这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