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麻烦。”
谢汐楼一头雾水,追着再问,陆回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说话说一半,这不是在耍人玩么?谢汐楼一肚子气,转身和步思文聊些有的没的,不再给陆回半个眼神,没注意到他唇角的那抹笑意。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船身晃动一下,画舫靠岸,停在蛟河的码头上。
外间的堂木掀开薄纱门帘,船夫已放好踏板,陆回站起身先一步上岸,等谢汐楼准备上岸时,突然将手横到她的眼前。
雨已经停了,码头人来人往,他站在那里,眉眼温和,眼神褪掉戾气与疯魔感,一瞬间仿佛时间回流,回到很多年前的青岩书院,他还是那个替兄授课的少年。
谢汐楼站在船头愣了一下,在他目光的注视下,不自觉松开抓住的裙摆,撑住他的手借力跃上岸,留身后的步思文一人踉踉跄跄左摇右晃。
等谢汐楼站稳后,陆回松开她的手,谢汐楼迅速扯住他的衣袖,忍不住追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惹了什么麻烦?”
陆回不说话,示意她向一旁看。
码头停泊着不少船,岸上人群熙攘,有路过的行人,有干活的搬运工,每个人都忙忙碌碌,不曾有片刻停留。
除了角落里那几个衣着古怪的人。
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手上没有活计,看到陆回和谢汐楼下船,迅速低头交谈,一人匆匆离开。
估摸着是去通知他人。
谢汐楼恍然大悟:“我被盯上了?”
“今日出门时便有人躲在暗处盯着,应是姜曲的人。”
“姜曲?他盯着我做什么?”
陆回瞥她一眼,觉得挺聪明一人,怎么到了这时候脑子开始坏了:“你拆穿他维系了近二十年的谎话,害得周相独子惨死在他的地盘,此恨如何能轻易消解?更何况,这几日你早出晚归,做的什么事需要我来提醒?现下他不动手,只是因为你跟在我的身边,加之周家的人还未到益州。等到你我分开之日,你且看他会不会把你抓走,教给周家处置。”
谢汐楼莫名其妙:“人又不是我杀的,关我什么事?不过就是在场的人都拿捏不得,选个最小的蝼蚁泄愤,简直是懦夫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