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从侧门抬入府中的,对方是偶然经过阳县的大官,若那人不主动要求见我们,我们哪敢主动上门求见?云娘去做妾后,阳县的县令曾给了我们家一大笔钱,就靠着那些钱,家中日子好过了不少,云娘的弟弟才有机会读书。”

“阳县县令?你可还记得叫什么名字?”谢汐楼追问。

“这……”赵氏眉头紧皱,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在嘴边的名字。

陆回的目光扫过赵氏,终于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冷同,十多年前因病过世。”他轻笑一声,后半句话意味深长,“三十年前,那人只是个六品官,曾因岭南道水患,到阳县附近治理水患,时间约莫对得上……倒真是巧。”

谢汐楼眸光凝注,无数条丝线在脑中交织,距离织成绸缎似乎只差最后一步了。

赵氏听得晕晕乎乎,不知道陆回在说什么,却知道冷同的名字:“对对,就是冷县令。”

谢汐楼心思一动,忙道:“你可还记得,冷县令去世和云娘天曜来华京求学,这两件事谁先谁后?”

十多年前的事了,哪里记得那么清楚?赵氏听到这话,拧眉仔细回忆,半晌才迟疑道:“应当是云娘和天曜来华京读书在前!我记得冷县令过世时,我还同我家老头子说,这冷县令也算是我们家的贵人,却如此薄命,若云娘和天曜还在,该来拜祭一下才是。”

谢汐楼挑眉,笑意中全是试探和算计:“若陈崇是你口中的天曜,改日你可带他回阳县,给冷同上三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