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铁块,鲜少关注外院的事,外院的学子也对他们知之甚少。
今儿她算见识到了。
是非对错暂且不论,视学生如亲子,这才有几分天下书院之首的模样。
眼看着两位掌院就要吵起来,陆回揉了揉额角,摆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二位先生可是给本王留了个大难题啊。”
陆回的话音落下,司掌院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殿下的意思是”
陆回摆摆手,姿态松散:“今日本也不是大理寺堂审,不过是卜算院的学子将他对此案见解说给诸位听,诸位全当听个故事,是对是错,还需要慢慢查证。”他
眯起眼睛,似乎在盘算时间,“案子证据的核验复杂繁琐,要赶在陛下进山前确认清楚……如今瞧着时间紧得很,倒是不好再耽搁。本王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诸位请便。”
纸镇将地上的风鸢收起,放入一旁的木盒中,抱着率先离开藏书楼。堂木带着两个大理寺的官员,压着蔡胜奇紧随其后。司掌院要拦,被堂木笑着打断:“掌院,此人由大理寺看守,至少能保他在堂审前性命无忧。”
司掌院愣了下,终是收回了阻拦的手。
陆回缓步到楼梯前停住脚步,微微抬起下颌,视线扫过楼梯对面的众人,落在谢汐楼身上停顿一瞬,而后慢悠悠下楼。陆亦宁见他走了,也不多呆,带着禁军的人紧随其后。
木质楼梯历经岁月,接连不绝的脚步声伴着晃动的吱呀声,渐渐远去。直到这声音彻底消散,谢汐楼都还沉浸在陆回的眼神中,没能回过神来。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眼,她却觉得有万般情谊,似无言的情话,让她心跳莫名加速。
她真是着魔了。
众人离开后,藏书楼上只余两位掌院、谢汐楼和呆愣愣步思文。掌院间气氛怪异,似有话要说,谢汐楼当机立断,拽着步思文的袖子,与掌院们告辞,离开藏书楼。
步思文的思绪还沉浸在“他的舍友真的是凶手”这件事中,心情低落,到楼底时与谢汐楼抱拳告别,之后沉默离开。
谢汐楼站在藏书楼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陆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
谢汐楼喃喃道:“心有不忍,心存愧疚。”她抿了下嘴唇,抬眼看向身边人,“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要放过蔡胜奇?”
陆回曲起手指,轻敲她光洁的额头:“我执掌大理寺,怎可带头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