荚的清香,眼前是柔软笑意,正心猿意马之际,院子里来了不速之客。
“呵,本宫来得不巧,似是打扰到二位了。”
是陆亦宁。
陆亦宁今日穿得朴素,一袭月白色衣裙,搭着青色的袄子,与这山间书院完美融合。她笑盈盈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禁军的人。
陆回放下手,有种被打扰的恼怒,阴恻恻地盯着她:“你很闲?”
陆亦宁装作看不到他满眼的戾气,喜滋滋道:“是很闲啊,故地重游,到处转转,没想到能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
谢汐楼的脸颊飞上红霞,慌忙站起身子,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角,掩藏着羞赧之情:“殿下怎么来了?可是为了经筵日讲?此事不应该是陛下先来吗?”
“青岩书院命案频发,朝臣抵死相劝,说服皇兄待命案查清,凶手归案,再来授经筵。但皇室早就答应书院经筵日讲十一月中旬开始,山中诸学子亦已知晓。若临时取消,虽是情有可原,到底是爽约,于皇室名声有损。于是,我便与皇兄商量了下,由我先来代兄经筵日讲。”陆亦宁指了指身后的禁军,“更何况,在青岩书院里带着禁军走,多威风啊!想我和惊鸿在书院读书时,即使我是公主,亦不能带着护卫侍女进山,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陆回冷哼:“出息。”
陆亦宁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她今日本是路过时瞧见院门外的守卫,才想着来找陆回拌几句嘴,并非真想打扰二人。此时见天色不早,与谢汐楼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开。到院门口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二人,眼神乱飘:“那个,你们婚期将近,还是小心些。”
谢汐楼不明所以:“小心什么?”
陆亦宁摸了摸鼻子:“亲王大婚,皇氏宗族,朝中大臣定会参加婚仪。若新妇肚子大了,就算面上无人提,背地里也定会说闲话嚼舌根。我前几日去过司天监,听他们说婚仪约莫会定在二月初。也没多久了,你们……好自为之。”
谢汐楼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和什么。
陆亦宁说完,便像尾巴着火似的,迅速离开。待她的脚步声拐过通道,彻底消散在学子们放课的说笑声时,谢汐楼忽觉尴尬,只能干笑着掩饰神色间的不自然。
今日之前,谢汐楼以为自己重活一遭,与男女之事上颇为放得开,她敢于面对石佛窟里的一切,可直视益州赤裸男尸,更与陆回数次同床共枕,演恩爱伴侣,从不曾尴尬。如今这是怎么了?只是一个玩笑,到让她感觉像是只煮熟的虾,浑身不自在。
陆回瞧着她别扭的表情,只觉得很是有趣,本想多逗她几句,又念着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话到口中转了个弯,直奔凶案而去:“听堂木说,凶案已被你查清?”
谢汐楼一愣,思绪不自觉晃到了案件上,神色自然许多:“差不多了,正要与你商量此事。青岩书院的事还没查清,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不如明日找个时间,我将案件细细讲给你和堂木听,有什么疑问或不解之处,提前解答。后续堂审,我就不出面了。”
陆回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可以,一切都听谢神探的。”
谢神探……这称呼真是有段时日没听到了。谢汐楼笑眯眯凑到他面前,眨眨眼睛:“殿下,谢神探办案惯是要赚赏金的,殿下这次准备赏我多少?”
陆回微微后仰着身体,手肘撑在更高处的阶梯上,下巴抬起,三分贵气四分风流,加之十分混不吝的模样:“这可怎生是好,我如今没钱了。”
“琰王殿下没钱,说出去谁信呀!”
“本王不日便要迎娶王妃,王妃孑然一身,无依无靠,本王敬她慕她,不忍让她受丁点委屈,要替她的族人为她备下良田千亩,十里红妆,让她身有所依,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