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提起这个就来气,云嫣所说的“几天时间”,到现在还是需要“几天时间”o 忍不住持她按在腿上,重重的打了几下屁股,才进怀里“你这做姐姐的,也修行了那么久,如今反倒被妹妹远远拉下,还老来哄我,说什么两三天。”
云嫣调整姿势,坐在他腿上面对着许仙,揽着许仙的脖子,有 些委屈的道:“我也有努力修炼,只是筑基的最后一步,鸾儿明明很轻易就度过了,我却怎么都弄不好,才一直说只差几天时间,并不是欺骗夫君。
她本就是天赋异禀,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她都能轻易达到他人努力十年也未必能有的高度。 甚至最初嫁给许仙时,完全一窍不通的厨艺,如今也是一流水准。许娇容后 来又来做客时,尝了她的手艺,也是连连夸赞,说许仙没有白疼她。
云嫣的骨子里也很是好强,这些日子从未放弃过努仝,但奈何修行之道本就是这世上最广大最深远,也是最准是的一条道路。凭你英雄豪杰,王侯将相,想在这方面有所建树也绝不容易。 普通的宗派弟子,筑基能在几年之内成功,已经算是有天分的了。更多的是始终不得门径,进入不了这玄奥 神奇的世界之中。 云嫣面对的就是如此情况。
许仙心中一动,云嫣这些日子确实是每日专心修行,之所有没有突破最后的瓶覆,莫不是自己把她逼的太紧了吧! 修行虽然要有进取心,但不能有丝毫的急躁情绪,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不由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不要逼自己太狠,你只要肯用心,我就很满意了。真的想倜一懒,或者做别的事,也无所谓。修行之道,关键还是顺其自然。
云嫣想了想,点头道:“我听夫君的,我弹琴给你听。”便去舟中取了琴来,这番技艺却是荒疏已久,今日特意带来要件给许仙听。根据季节,气候,乃至湿度的不同,琴弦都要调整,她低着头认真的调试一番后放在 几上。
云嫣正襟危坐,身上的慵借之气全皆消散,气象一时 改变,竟有几分“居高望远”般的宗师气度。 乌黑长盘起,唯有几率丝从额边垂下,别有一番风情。
而后许仙便听铮铮的琴声传来,初时尚有几分滞涩,而后就渐渐流畅起来。他虽不懂琴艺,亦有“长河飞瀑,冰流四溅”之感,立刻有一股寒意升起。
云嫣忽然一按琴弦,琴声顿止,余音犹绕梁间。笑道:“夫君,这曲《冰流》寒气未免太重,我且换上一。”
许仙后来才知,这琴曲描述的正是初春时分冰河破碎、奔流万里的景象,最初的滞涩正是这曲子技艺最高妙之处,他欣赏不了,却是他孤陋寡闻外加没有音乐细胞了。
云嫣手中的琴名为“冰弦”,用来弹这曲子,再合适不过。 当初有人带此琴经过杭州,请云嫣用此琴弹奏这么一曲《冰流》之后,立刻惊为天人,想为她赎身不成,便将这价值千金的名琴白送与她。
琴声再一次响起之此番十寒一暖,让许仙不由信了,技艺若到极处,或可通神。
许仙品着美酒,忽往潮中望去。不多时便见一艘画舫驶来,画舫上似有不少人物,却了无声息,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精致的画舫中,李思明坐在上位,下面都每1 觐天书院的学 子。
几只铜炉持这画舫中熏起一股暖意,几位衣衫轻薄的侍女般穿梭其间。众人的目光却都被,旁边一个抱着琵琶的女与吸引过去,奴便是这画舫的主人。
此番聚会却是庆贺觐天书院今年又出 了几位举人,再加上几个家中殷实的新晋秀 才出哉,凑成这一席。
饮酒赋诗,欢笑取乐,并说些鲲鹏之志。这几个举人家中都没好到能随便喝花酒的程度,但他们都是前途无量,自然有许多人前来结交。自秋闹以来,这样的宴会已经搞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