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年，你在哪里？”他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执着，已经问了好几次。

“去了...”她顿了顿：“在东林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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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乔漫回到家，刚打开灯，吓得尖叫出声：“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姚希诗把一头乱发拨好，坐起身来：“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赤着脚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走到阳台。

乔漫放下包，换了鞋子，将头发随意挽起，跟着她去了阳台。

姚希诗倚着栏杆，嘴里咬着烟，眯着眼，缓缓吐出，烟雾缭绕。

“你今天不太对劲啊....”乔漫开了阳台灯，坐在椅子上，喝着她搁在那儿的啤酒，说。

“今天遇到个人...”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她夹在手里，她拢了拢长发，扭过头说。

“我猜猜...”乔漫挑眉，笑得不怀好意：“不是前男友就是你爸...”

“嗯...”姚希诗点头，掐了烟，喝了口酒：“那句歌词怎么说来着，王菲唱的，什么狭路相逢...”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乔漫笑。

“对...”她望着天：“真是没想到啊....”

第57章 骚扰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蒋驰看她的眼神仍是像在看被夺走的玩具，那里面有眷念，有无奈，还有渴望。

姚希诗又点了根烟，她盯着冒着火光的那一头，眼神忽明忽暗。

“是那个让你患上....”乔漫见她发呆，开口问。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打断：“不是...”

“那就是前前男友？”

“嗯，很多年没见了，今天突然遇上”她声音沙哑，陷入回忆。

今晚，她的倾诉欲极浓烈，他乡遇旧人，把尘封的往事连根拔起，中国这么大，偏偏在A市又遇见他。

她和乔漫说起和蒋驰的过往，不带感情色彩的，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他还喜欢你？”她总能快速抓住重点。

姚希诗摇头：“这个不重要”

“见面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她心境很平和，无悲无喜，忙碌的生活已经让她忘了自己还有缅怀过往的能力，无论是蒋驰也好，陈晏也好，再次遇见，她大概都能一笑而过。

还会笑自己，之前太不够成熟，为着一点小情小爱要生要死。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给自己放个假，找个男人，谈场恋爱”

“我不需要男人...”她弹了弹烟灰，姿势熟练。

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呢？

和陈晏分手没多久，她去了苏城，可是她的心情并没有好转，睡眠质量继续不佳，还会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焦虑感，住了一个多月，颓废日子如旧，直到遇见乔漫。

她开始接受治疗，每天吃药，接受心理辅导，那期间乔漫一直陪着她，无数个夜晚，吃了药仍无法入睡，她便开始抽烟。烟和酒都是好东西，能麻醉神经。

每回天亮，乔漫见她醉倒在房间里，总要教训一顿，两人非亲非故，她却能给她很多关心很多爱。

“不需要男人，那你也应该给自己放个假，你是铁人吗？不需要休息？”

姚希诗对她笑笑，伸出手，搂住她：“谢谢你，乔乔”

姚希诗以为蒋驰会继续纠缠不清，没想到来的不是他，另有其人。

隔天，回到办公室，前台叫住她：“姚律师，这儿有你的花”

每回打赢官司，客户会送花送锦旗表示感谢，姚希诗捧过那束红玫瑰，心里大概猜到是谁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