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看到粱?b从雨里走来,他拉开车门,头发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往下滴,粱?b抹了把脸,发动车子。
“没房。”
“嗯,住满了。”
“我们去下一家,没事。”
纪月看到他的冲锋衣上,雨珠不停往下滴落,滴在座位上晕开一片,她突然有点心疼了,“一会跟你一起下去吧。”
“下那么大雨,你去干嘛啊,进酒店还要排队安检。我去就行了。”
粱?b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笑容,“我没淋到,你看这始祖鸟的冲锋衣还行吧,下次出外业你也买件这个牌子的。”
纪月知道他扯开话题,也顺着他的话说,“没听过。我觉得我身上这件挺好的。”粱?b点点头,“你穿麻袋都好看。”
他们又跟着导航转了两个路口,停在一家酒店前,粱?b开门下去,他看到好几辆大巴车停在酒店前的停车位上。他索性站在酒店的门廊下,点了只烟,开始打电话,黑暗里,看到他的指尖一暗一灭,星星点点。
“对,我粱?b。”
“好久不见。”
“我和朋友在昭苏。”
“带朋友过来玩儿。”
“对,封路了。”
“都满房了,只能麻烦您了。”
“两间房间。”
“都行,落个脚就行。”
“好,麻烦您了。谢谢。”
他挂了电话,一支烟也正好抽完,他打开口香糖的盒子拿了一颗扔进嘴里。过了一会,手机收到一条微信,“不好意思,梁老师。现在房间都订满了,只给您找到一间。地址......”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抬头间,看见雨雾里,戴着兜帽的纪月走来,她双手插在口袋里,踏过地上的水塘,显得悠然自得。待她走近点,才看到她露在帽子外面的头发被打湿,刘海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显得有点狼狈。
粱?b伸手,把她拉进来避雨,摸到她外套上湿漉漉一片,“回头,你再出外业,穿硬壳的冲锋衣。”
“这件好看。”
粱?b笑了,低头帮她拨开掉在眼睛里的刘海,“是我没安排好,你还是负责好看就行。”
是最好的选择
粱?b将微信上的地址输入到导航软件里,导航显示还要开30分钟。知道今天晚上不用住车里,纪月整个人又精神起来,“梁老师,不是挺有办法的么。刚开始怎么不说,我真以为今天要住车里了。”
“车里不好吗?”明明简单一句话,却突然暧昧起来,把车里的温度都点燃了几分。纪月脸红了一下,她没住过车里,只在车里做过爱,她转念一想,如果是和粱?b住在车里,她是愿意的,如果在车里做爱,那就更好了。
“那要看在车里干嘛了。”纪月看向窗外,天已经蒙蒙黑了,车灯照过,看到雨如针,茫茫多。
他们在雨夜中,开出县城,拐进小路,道路漆黑,没有路灯,两边是稀稀落落几栋民居,最后停在一栋民居前,维吾尔族标志性的彩色大门在雨中看不真实。
粱?b给老板打电话,没一会,大门开了,纪月听到狗叫声在村里此起彼伏。老板指挥粱?b把车停在院子中间,边上已经停了好几辆SUV,纪月下车后看到挂着青海的,有北京的,还有申市的牌照。
“叁楼第叁间,”带着小帽的维族老板操着不流利的汉语,把钥匙交给粱?b,“你们吃饭的话,拉条子、汤饭、架子肉都有。”
“多少钱?”粱?b掏出手机准备付钱,老板露出一口白牙,“不用不用。书记说你原来在我们这里建夏塔景区的。”
“那谢了,我们自己上去了。”粱?b说了句维语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