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战争是没有针对性的杀戮行为,就算我作为reaper都无法认同,”卓洛流畅的回答,“而且,我不愿意去杀一些我一点儿都不了解的人。”
“真惊讶!”山治说, “送行者的工作不是要求你们不要了解送走的客人的吗?”
“别人也许那样,但是我不是,就算不能一个一个的认识,我也会尽可能的多知道他们的事,会去调查他们的家人朋友同事……我想我有责任了解我背负的是什么人的生命,它有多重。”
山治的眼睛一瞬间发出了光彩,随后他就拥住了卓洛。卓洛揉着他的头发,感觉到刚才那个溢彩的视线,并不是看向他的。
艾斯也说过相似的话,一样的意思:
“并不是你杀了他,他就消失了,他还在,在和他有关系的人的生命之中,而作为最后夺走他生命的人,我必须背负他生命的一部分,也许是最重的一部分,我有责任了解这份重量。”
他们总是相似的可怕。山治不敢再看卓洛。
“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卓洛问。
“我可是模范市民,会好好服兵役的。”山治说,卓洛笑。
“你这样说太对不起广大模范市民了,”他说,“不过我还是要说,不要参军,会后悔的。”
“你还真是抵触呢,”山治这样说,没有和他争论,“说实话,现在突然知道可能要打仗,总感觉我们自己的那些事就变得很细小了。”
“还不一定打的起来。”卓洛宽慰的说,山治摇头。
“不,一定会打的,”山治低沉的说,“路飞的话你不是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但是核武器和战争不一定要画上等号。”
“没错,挑起战争的不是核武器,而是用核武器的人,”山治说,视线再次回到卓洛脸上,很严肃的看着他,“是风声、传言,还有恶意。连路飞都知道这件事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满城风雨,然后就是怀疑,相互诘问,欲盖弥彰的掩饰和舆论的责难,再之后就是冲突……战争就是这么开始的,很愚蠢,但是很现实。”
卓洛看着山治的眼睛,抚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有点儿悲观。”卓洛说,山治打他的手。
“是你太乐观了!白痴绿藻头!我那是现实!”山治说,“说这些事真烦躁,睡觉!”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嗦!” [温暖]
一整天了,孩子都听着那一阵阵的惨叫声,他没有捂上耳朵,他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一声不落的听着。他不知道那是谁,只是看到香克斯把一个尸体一样的小孩抱回来,大家正在想办法救他。
“他怎么了?和我一样吗?”孩子问,香克斯低头看着他,摸摸他柔软的黑发。
“有点儿像吧。”香克斯这样回答。
孩子没有再关心,他知道,如果和他一样的话,就治不好了。
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怎么开始的,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他只是逃出来,然后活下去,他只是不想死而已,但是为什么活着,他还想不明白,只是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也许永远都找不到一个意义。
噩梦的内容,孩子已经找不到原来的面目了,他只是每晚都梦见那个房间,他握着对他的小手来说过于大的刀,颤抖着不知所措,周围是可怕的声音在叫喊,催促他,逼迫他,一遍遍的号叫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不然你就去死!!”。那么恐怖,他害怕的流泪,地上的人就要再次爬起来,他必须那样做,必须必须必须必须必须!!!!!!!
疯狂的喊声中,孩子嘶吼着把刀刺向了那个人,一下又一下,他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