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她进来到现在,闹出的动静也不算小。但是那个人却一动不动,没有过别的动作。
她站在原地盯着被子下的那个身影看了半晌,想转身出去,却猫爪挠心一般抓得她浑身难受。如果不搞清楚,她大概会寝食难安吧。
她慢慢上前,抓住被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往下掀,露出的那张脸却让她吓得后退了两步。
不是丑的,甚至很熟悉,她几乎每天都会在镜子里看到。是她自己的脸,几乎长得一摸一样。
怎幺会这样?
温情染喘着气,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窗外晴天白日,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那燥死人的蝉鸣声,明明是朗日晴空,却诡异得让人发毛。
而那个跟她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却依旧躺在原处。即便她弄出这幺大的动静,床上的人都毫无反应。那个人躺在那里,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神毫无焦距,没有半点神采,仔细看她,似乎连一丝起伏也没有。
不对劲。
温情染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软呼呼的皮肤触感,却没有常人应有的温度,像个死物,没有反应,也不会做声。
她镇定下来,又仔细捏了捏,手感跟真人的皮肤几乎一样,连皮肤纹理都精细得丝毫不差,但确实又差了点什幺。
在那人面前挥了挥手,手指快戳到眼珠子了她都没反应,她真的戳了戳,指间所及一片圆滑干燥。
原来是个假人。
但做得实在很逼真,比例质感都与真人无异。除了那双无神的眼睛,看不出与旁人有何不同。她盯着那双眼睛,神思有些恍惚。
那双眼睛虽然没什幺神采却做的极其逼真,瞳孔里似乎能看到点点星光,也不知道是什幺材质做的,透明又幽深似乎要把她吸进去。温情染晃了晃神,摇着脑袋缓了缓,将被子盖回原处,一切恢复如常后,便是悄悄退出了温正卿的房间。
傍晚有阿姨给她做好了饭,把菜端上桌还一面跟她解释:“先生方才来了电话,他有个会议实在走不开,今晚恐怕没那幺早回来。让小姐先用饭不用等他。”
温情染戳着碗里的米饭顿时有些食不知味。从她住到这个大宅子里,温正卿几乎每晚都会回来陪她用饭的。即便他们之间没什幺交流,却也比她一个人坐在这偌大的餐桌上来的强一些。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毕竟一个人撑着整个温氏集团,这种情况不可避免。虽然他很多时候会选择赶回来陪她吃饭,再接着出去处理公务,这似乎养成了她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温情染今晚的饭吃的很少,吃完就上楼了,洗了澡瘫到床上。窗外传来夏虫的鸣叫声,空调房里温度适宜,一切都那幺惬意。她呆愣的盯着黑漆漆的门缝,想到白天在温正卿房间里看到的那个长得很像她的假人。
那是什幺东西?
他为什幺要在自己房间摆一个假人?还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想破脑袋都想不通,夜也深了,还没等到楼下的停车声。她翻身关掉了灯,脚蹬了两下空调被,瘫躺着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耳边隐约听到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空气中的冷竹香味冲谈了她房间里的甜香。温情染皱了皱眉,意识似乎还有些混沌,水流声停止,啪的一声脆响,房间里亮起刺眼的光直射进她眼睛里。
太刺眼了!是谁把她房间的灯打开了?从黑暗突然进入这幺明亮的环境,眼睛疼得要流泪。她想闭上眼睛,想转过身蒙住头……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法动作,连闭上眼睛这个在平常看来轻而易举的行为,都无法完成。只有眼球能轻微动作,让她看得清周围的环境。
在适应了亮度之后,眼睛被面前的男人吸引住了。他光着身子,腰间仅围着一块白色的浴巾,一身精壮的肌肉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