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代的女乾元,曾经辅佐先皇继位,新皇上位后对谢家蓄意打压,封了她个?安柏侯,意在要她安贫乐道,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她倒也识趣,在京郊别院清修了半辈子,避世不出,哪怕谢泠是她名义上的亲生女儿,也不过是在谢家自?生自?灭,由谢家二叔照料长大。
大约因她识趣,先皇到底没?抄了谢家,只是从不重?用,将谢家排在权力?之外,倒也算给了谢家喘息之机。
“母亲。”谢泠微微颔首。
“其她人都下去吧。”
谢俞颇有些担心?,但到底不敢违抗长辈,只得低头应是,一干人等陆续离开,整个?院落只剩下她们两人。
“坐。”谢君兰率先坐下,石桌上早早沏好了茶,温度正好,里面大约加了兰草,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
“是裴染疏去找的您?”裴染疏劝不住她,倒是去寻了个?治得住她的人。
“就是她不去找我?,我?也该来了。”谢君兰叹了口气。
“这一辈孩子中你?从小天资不凡,年少时你?二叔偶尔出去寻医问药将你?们放在我?那里,谢俞清正愚钝,谢芷心?智单纯,唯有你?一点就通,小小年纪世事通达,几乎无有不通之事。”
“当年将谢家早早交到你?手里,这些年来你?也确实不负众望,只是如今你?胆子愈发大了,私藏钦犯,欺君罔上,若是东窗事发,你?担待的起么?”
谢泠啜了口茶,声音几乎没?什么变化:“一个?囚犯罢了。”
活人不好藏匿,死人则容易许多,万一事发灭口埋了死无对证,君诏就是存疑也无可奈何。
“那意图谋害君上了?”谢君兰的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母亲慎言,”谢泠将茶杯放下,声音淡淡,“无凭无据,就算您是长辈也不能平白无故说出这话?。”
“两心?牵虽可迁移,但第一个?中毒之人迁移之前同样痛不欲生,需药物镇痛,你?前些日子抱病,病中药材但凡运送来往尽是有账可查。”
“我?常年抱病,偶逢一或十五在慈安寺山脚下施粥赠药,经手药材不计其数,更?何况我?有心?疾,镇痛之药随身?携带,母亲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