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月氐的大祭司或许是真的疯了一般的爱着谢俞。
毒辣如月逻敕,曾将自己的丈夫扔进万毒窟,亲手堕去自己孩子的女人,竟然也会愿意为了谢俞怀胎十月。
“你强迫了阿俞?”
谢泠抽剑而出,冰天雪地之中,长剑孤寒,直抵月逻敕脖颈。
躲在阁楼中的谢俞却在此刻冲了出来,她好像刚刚睡醒,长发散乱的披着,赤足踩在雪地上尖叫着挡在月逻敕身前,握着那把匕首,凶狠却牙齿不住颤抖的望着谢泠。
“走……你走……不许……不许……姐姐……”
她的话颠三倒四,谢泠却听懂了,不许伤害姐姐。
她这样害怕谢家人却仍鼓足勇气保护姐姐,却不知道她此刻刀尖相对的才是她真正的姐姐。
多么荒谬,多么寂寥。
那天最后谢泠独自下山,月逻敕弯腰俯身抬起谢俞的赤足,给她穿上暖和的鞋袜,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弯腰会很不方便,当她握住谢俞的小腿时发现她在轻轻的发抖。
滚烫的泪水砸在了月逻敕的手腕,月逻敕吃力的站起身来,温柔的问她:“阿俞为什么哭呢?”
泪水一滴一滴从谢俞的腮边滑落,像一条不会止息的河流,她摇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