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双胞胎,怪不得任何人。
她也曾在一段时间里痛恨过这张脸到无法承受的地步,直到她独自离开,一开始仍然带着那张银色缠枝花面具。
后来她遇见许多人,那些人渐渐不与前半生任何故人有所交集,她发现其实这个世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天下这样大,其实根本无人理会那些恩怨过往,在乎她于当朝皇后长的像不像。
毕竟这个世上能看见她阿姊的人也是少数。
她开始将面具摘下,戴上面纱,后来干脆将面纱也摘下。
她以名为姓,化做了止姓,取名辛。
止辛,止心。
月逻敕性喜奢华,便是住在山间也有道路可骑马乘车,谢芷正好想徒步上山看看培育几味药草的环境,如今已经暂替月逻敕管理月氐大部分庶务的禾萝不知为何竟也亲自陪她一道。
月逻敕的山庄修在山涧旁,一道瀑布正在庄子一侧,五月已经快要入夏,瀑布飞溅的水汽驱散了一丝炎热。
有禾萝带路无须通报,禾萝娴熟的带她走过蜿蜒的长廊,间或与谢芷闲聊两句。
“去年来的时候这里不还有几个兽首吗?怎的今年都包上了麻布?”
那几个兽首狰狞恐怖雕的栩栩如生,便是谢芷这样不常看见的也记忆犹新。
禾萝愣了一下,禁不住摇头:“还不是因为俞姑娘,去年冬天大祭司下山料理族中事物回来晚了,俞姑娘在院子里等睡着了,结果醒来被兽首吓到了嗑到了头,大祭司心疼坏了,从此便都包上了麻布。”
谢芷几乎能想到谢俞皱着眉头哽咽的样子,又问:“严重吗?”
却也知道如果严重月逻敕绝不可能不通知她和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