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种感受,是身在北城的赵继川给她的。
“韩庭,给我洗盒草莓。”韩娆打了个瞌睡。
韩庭刀子嘴豆腐心地骂了她一句“德行”,就屁颠屁颠地揭开盒装草莓上的那层保鲜膜,屁颠屁颠地给她洗干净,顺便帮她抽了两张纸。
韩娆乐在其中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
她想,要是有朝一日让韩庭知道,她会低三下四地给赵继川吹头发、大半夜给他炒米饭,韩庭非得笑话死她,还得指着她的额头幸灾乐祸地说风水轮流转,说她也有今天。
草莓的很甜,汁水很足,溅在口腔里。
可韩娆却味如嚼蜡,她蹙起眉头,不理解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过起了清闲日子,怎么什么事都要往赵继川身上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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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娆在家呆着,静静地等待过年。
她只觉得一切都慢了下来,人也变得慵懒,变得不自律,变得顺其自然。
比如健身这件事,她在北城的时候,一周三次健身房是雷打不动的事情。在剧组拍戏的时候,她也会晚上去健身房,或者那个瑜伽垫在房间里抻一抻练一练。
可到了家,她就像是蜗牛缩到了柔软温暖的壳里,窝在家里懒得动弹。
韩庭说她,再不动弹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可她还是觉得这样好舒服,晒着太阳,看看电影,拼拼积木……
直到腊月二十七那天晚上,一通电话打破了她来之不易的假期和忙里偷闲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