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哄了半天人才睡着。
韩娆咳嗽一声,苦着脸说:“我好像发烧了,你能不能帮我找片药?”
嗓音比刚才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低沉,尾音轰隆隆的,像卡着什么东西。
韩娆其实没烧到连自己下楼找片药的力气都没有,她自己坐起来那一刻,是想靠她自己的,毕竟这么多年孤身一人都已经习惯了。
可当她看到身边的男人,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之后,立刻变得矫情起来,四肢好像都变得懒惰。她不想自己起床,她想一脚把他踹醒,然后折腾他。
踹他一脚,她终究还是没敢,只不过是在心里过了把瘾。
毕竟她分得清做/爱时和不做/爱时的区别。她还没蠢到在老虎头上拔毛。
赵继川大概是因为刚醒,眼神比较纯粹,他抻了抻衣袖,盯她看了半天,在心底涌上一股愧疚之情。
这是昨晚折腾的时间太长了,给她折腾发烧了?
他现在也顾不得她惹他生气的事了,立刻把她抱在怀里,他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又向下,用唇畔碰了碰她的脖颈。
不用测体温也知道,她确实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
赵继川立刻用被子把她裹好,转身去给她找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韩娆偏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雨还在飘着,北城几乎每年入夏都会有一场这样的连续阴雨天。雨下的不大,却有股江南那边绵绵细雨的忧郁感。
她突然有点儿想家了。
距离上次回家已经过了整整半年,每周末去杭州录真人秀,录完之后,其实她大概有时间回趟家住一宿的,不知怎的,一直没回去。
大概人生病的时候就会脆弱,心思比之前更加敏感,思想的情绪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