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巷口时,他反握住了那人拉着他的手,“师兄,你打算走着回南墟?怕是还要走三天……”

话音未落他便被一手猛地推到了墙上,孟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力道吓了一跳,随即便觉一阵温热气息与呼吸交织,唇边覆来一片柔软。

他瞳孔微颤,被人抵在墙上,没有反抗。

谢惟的举止粗暴,但亲上来时却极尽温柔,甚至没有多余动作,只是唇瓣轻贴他。

此处季夏的晚风还算清凉,可他忽觉空气略有闷热,一种酥麻痒意自心口蔓延。

孟惘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呼吸有些钝。

“不发烧也可以亲么?”他十分突兀地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谢惟的指尖猛地一抖,有些狼狈地偏开头去,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不是道侣,师兄弟也可以亲么?”那双黑瞳中隐有光泽流转,他十分真诚且认真地问道,带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一丝期冀,“原来是可以亲的么?”

“不,师兄弟不能。”谢惟将他偏到天际的理解拉了回来,还貌似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能吗……”孟惘有些遗憾地垂了垂眼皮,“那师兄为什么亲我。”

谢惟一手撑在他颈侧,指尖恨不得扣进墙里,手背上骨筋分明,隔着黑暗借着月光,描摹着孟惘模糊的面廓。

二人距离极近,不说一呼一吸,就连心跳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尽管是平日与他亲近甚多的孟惘也不由得屏了屏呼吸,后脑避无可避地靠在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瞬息,谢惟有些泄力地撑着墙,垂首将额头抵在他的肩上,右手指尖自他的下颔摩挲着向上抚去,手心暧昧又带着丝伤情地覆在他细腻的脸侧……

开口方觉嗓音已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