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神识想要有所动作,身体却只能定在那里,有一种魂体分离的诡异之感。

视线不受控制地偏离,完全不在大脑的调派之下。

他又看到一面容阴艳的女人懒懒倚在富丽的座椅上,宽大的袖口垂落在地,头戴珠玉凤簪,过于瘦削的指骨上套着几枚并不配适的金戒。

而那过于阴丧的面色硬生生压去了她身上的大半贵气,妖冶无神的双眸下灰青一片,皮肤冷到透明,能隐约可见皮下暗紫的血管脉路自脸侧延至脖颈,眉心处却又一点艳极亮极的朱砂……

她丧丧看过来,看起来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唇边笑意似有似无,额发颓靡地铺遮住眉眼,透过来的视线却让孟惘呼吸一滞。

也就在此时,耳边咒句骤然消失,他瞳孔微动,场上仍是戏者吐火,宴会内外一片热闹,久违的带着生气的声音如浪潮般卷来。

他阵阵心悸,极缓极缓地舒着气。

刚才……

是什么东西?

叙鬼的本相吗……

孟惘缓了许久,抬眸看向对面神色如常的傅靖元和风乔儿。

他们没有看到?

叙鬼这是盯上他了?为什么?

夜风吹来,他才突觉自己背后已出了一层冷汗。

头脑不甚清醒地直待到宴会结束,天空破晓,见那几位鬼主站起身来,护栏也被撤开,孟惘与其他三位鬼使一同跟着天门楼的鬼主离开。

那些鬼使对鬼主的态度不说是毕恭毕敬,只能说是疏离有礼,这样一来反而不易露馅。

外面的鬼魂自动退避,孟惘却在与一个白衣鬼魂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