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什么改日,再喝一杯啊,好不容易有这种日子,这么热闹衔清可不能扫兴啊。”

有人笑闹道。

江之序正按着眉心想要从人群中挤出去,突然有人拽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被那手心温度烫得一缩,抬眸看去,眯了眯眼,半晌才看清对方的脸

“覃淞?你不是……”

覃淞拉着他就往外走,头也不回地对那些人道,“我找衔清有点事,你们先喝着。”

“……你不是走了吗?”

江之序纳闷道,难不成记忆错乱了?

覃淞没说话,直拉他到他的宫殿中,将其扶着坐在桌边,自己则坐到对面。

他的酒意早已醒了大半,直视着对方迷糊的视线,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衔清,尘潇平日除了你,还有什么有来往的人么?”

江之疗趴在桌沿,半边脸埋在臂弯里,周遭一静下来脑中困意便上涌,吞吞吐吐地含糊道,“嗯……尘潇……”

覃淞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后话,有些不耐地眯起眼,又问了一遍。

这回对方抬了抬眼皮,好像听懂了一点,“……没有,他就只和我说话……”

还未待对面继续询问,那醉鬼又絮絮吐槽道,“也不给我好脸色……哼,高冷死了……”

“那他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非人之物?就是……除神官以外的新东西。”

“新东西……”

江之序嘟囔着,阖上了眼睛,毫无意义地哼哼两声,又没了动静。

覃淞抿唇,压着脾气,抬手方要将他敲醒时,他又突然开口道,“就是我之前……在灵沼中间刨到的……”

他声音太小,覃淞眼神一动,禁不住凑近,引导道,“刨到什么?”

“刨到……”

江之序倏地顿住,皱了皱眉,声音都清晰了几度,“尘潇、不让我讲的,别问……”

覃淞见再问就要被其有所察觉,沉默着起身离开了殿内。

他去了灵沼。

带着一丝头绪寻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在灵沼中心扒出了

一丛枯藤。

很明显是原本很长埋的很深的几根藤蔓,被人生生切断,还留下了一部分,被埋没在泥土中。

藤蔓……

普通藤蔓都要攀附他物向上生长,这种无根之物,隐在泥沼里……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它有灵性,刻意避开生人,自掩其身。

……

镜仙宫中,孟惘躺在床上,将额角轻抵在谢惟怀中,那人微凉的发尾拂在他脸侧,他轻轻蹭蹭,微微偏头,对着那落到自己唇边的发丝张开口……

一只手在他将那发丝卷入嘴中前探入一指,将其半探出的红嫩舌尖抵了回去,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他虎牙牙尖,同时唇边的发尾被人勾走,那人清冽又轻柔的嗓音自头顶上方传来,“什么都吃?”

孟惘不满,翻身抱着他哼唧。

谢惟将手心贴在他的一侧脸颊上,“你多大了。”

“我在灵沼那里长了好几百年了。”

“……怎么没被人捡走?”

“我一直泡在泥里呢,很隐蔽,没人发现。”

谢惟还欲再说些什么,孟惘搂着他的脖颈软声叫道

“尘潇。”

“……嗯。”

“尘潇。”他又叫了一声,腰身一翻压到他身上,脸埋在他的肩颈处,“江之序为什么有两个名字?”

谢惟的指尖探入他的衣衫,细细摩挲他的后腰,“江之序是他的本名,衔清是他的神号。”

“那你的本名叫什么?”

谢惟沉默良久,开